“你說的有點晚,已經惹上了。”我雙手一攤。
邵遠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這人,還真是專挑最麻煩的惹!”
“彼此彼此。”我笑道,“對了叔,那小鬼為什麼追著你不放?”
“那鬼孩子又為什麼恨不得啃你腦袋?”邵遠仇反問。
“誰知道呢?”我笑道,“咱們要是把那長蟲斬了,好處平分。”
“什麼好處?”邵遠仇不以為然。
“我記得叔有個本事,在山鬼殿裡把梅念笙都給吞了,這條長蟲,我覺得挺適合你的。”我說道。
“本座倒覺得你更適合!”邵遠仇陰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掃。
我笑,“其實叔你對這蛇祖也有想法吧,要不然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鬨?”
“本座隻是看看熱鬨,卻也並不想招惹這種東西,做人得有自知之明,那不是你我可以應付的。”邵遠仇沉聲道。
“你我要是不夠,那就再搖幾個人,總歸是要他給做了。”我做了個斬殺的手勢。
正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距離崖城最近的一條河道旁。
剛到河邊,就聽到嘩啦一聲響,楊天寶浮出水麵,回到岸上。
幾天不見,這孩子身上都已經長綠毛水藻了,看著綠油油的。
“你說的搖人,就是找這麼個小屍童?”邵遠仇不以為然。
“彆急。”我說著在楊天寶腦門上輕拍了一下。
楊天寶就像上次一樣開始在地上轉圈,身上的河水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我凝神去看,在這些天來,寶子一直在長白山周遭的各種水係裡潛行,以此來推演這一帶地脈地氣的變化。
地脈輪廓,地氣潮汐,七十二口鎖龍井,小廟,琵琶嶺,這一切應該都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得從中推演出一個關鍵所在。
不過此時七十二口鎖龍井並未全部找到,隻是尋到了部分,而那些小廟的位置,我也隻是估計了一個大概的方位,這種不確定性,就大大增加了推演的難度。
後來我又將蛇宮給加了進去,這才推算出一個大致的方位。
從目前推演的結果來看,這長白山腹地之中應該還存在著一個更大的所在,而這蛇宮,很可能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至於那些小廟,如同眾星捧月,圍繞其間。
我帶上楊天寶,向長白山方向疾行而去,邵遠仇一直跟隨在側,等來到長白山腳下,忽地黑煙一閃,人影消失不見。
過得片刻,就見一道高大的人影從林中閃出,正是那董武。
“林老弟,你這屍童不會天天蹲在水裡吧?”他看到楊天寶,不由得笑道。
“蹲水裡摸魚呢。”我說道,“老哥怎麼樣,你家那老祖呢?”
“不好辦那。”董武皺眉,“你是不知道,老哥差點沒被老祖給打出來。”
“老哥你又跪了?”我詫異。
董武難得老臉一紅,“老弟你就彆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不過那是我們董家的老祖,老哥再怎麼跪,那也是孝敬。”
“老哥說的是!”我豎了個大拇指,“你家老祖在哪,我去勸勸?”
“老弟,你還是彆想了。”董武搖了搖頭,“連老哥都沒辦法,更彆說你了,隻怕一言不合會出事……”
“你家老祖在裡麵?”我看了一眼前方那茂密的林子。
董武點頭,“老祖已經在裡麵站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