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來則是最後一批人,這批人相比起來,人數卻是少得多,隻有四人,而且沒有領頭之人。
帶我們過來的男子,輕手輕腳地走到這批人中,潘榮也立即招呼我們跟了過去。
這麼一看,那白臉婦人和兩個背刀大漢,應該就是彌天法教的三個修羅,至於我們現在所在的這一批人麼,八成是那奎廟主率領的。
“奎廟主呢?”隻見其中一個背刀大漢回頭朝我們看了一眼,冷冷地問道。
他的聲音卻是壓得頗低,似乎是怕驚擾了什麼。
“找不到廟主。”領著我們過來的男子,慌忙低頭稟報道。
那背刀大漢冷哼了一聲,“你們聽我命令行事!”
“是!”我們齊齊應了一聲。
那背刀大漢就不再理會我們,轉過身去盯著前方。
就像之前潘榮猜測的那樣,我們此時應該就是身處在一個地下酒窖之中,因為四周隨處都可以見到一排排靠著牆壁擺放的酒桶,空氣中飄散著濃烈的酒香。
我們這三撥人,總共近五十餘人,形成一個扇形,把進出的路口給全麵封死了,不過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麵說明了這地下酒窖之大。
在我們這些人的正前方,又聚集著一群人。
其中最為顯眼的,卻是一張掛著白紗帳的大床,床的四個角上各自垂著七枚銅錢,紗帳頂上鎮著符籙,正是祝家那老爺子那張床。
透過那白紗帳,隱約可見一道人影坐在紗帳內。
這張大床就挨著牆壁停靠著,祝萍萍站在床邊上,微微側著身子,似乎在跟紗帳中的祝老爺子在那說話。
除了她之外,大床兩側還站了六人。
這六人中,有四個是中年男子,另外兩個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個個神色肅然,從他們站立的方位來看,應該是祝家人。
在距離祝家人不遠的地方,立著一個木製的法壇,大約有半人多高。
法壇上插滿了巴掌大小的黃色令旗,從左往右又依次擺放了一隻豬頭、一隻羊頭和一隻牛頭,
將尾巴叼在嘴裡。
另外又有一個紫銅香爐,香爐內插了三炷香,煙氣嫋嫋。
而最為怪異的是,在法壇前跪著一個人,向著法壇叩拜,隻是這人卻看不出樣貌,因為這人的腦袋上,罩著一個鐵頭,給封得嚴嚴實實。
他這一跪一拜,鐵頭就隨著晃動,發出輕微的咣咣聲。
這聲音在空曠的酒窖內回蕩,除此之外,聽不到其他半點聲音,所有人都是屏氣斂息。
而在那法壇的正前方,卻是一扇小門。
從這裡看過去,那扇門後麵黑漆漆一團,看不到任何東西。
按理來說,隻要有夜眼的加持,哪怕是伸手不見的黑夜,依然也能看清楚物事,然而這小門背後,卻是如同一團濃墨似的。
“時間到了,起祭。”祝萍萍忽然輕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那守在大床邊的六人,就齊齊動身,來到對麵的牆邊,將靠牆擺放的十幾個酒桶一一打開。
這酒桶蓋子一開,就發現裡麵裝的不是酒,竟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