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騎兵?紀靈肯定不會派人來這兒的……”
諸葛瑾不由一驚,一時難以理解。
好在他腦子好使,稍一琢磨,總算想到一種可能性,
“莫非是劉勳?算算日子,劉勳的主力走邗溝水路,至少比紀靈慢三四天,但他的先鋒斥候,確實有可能來得快些,我還是大意了呀。”
諸葛瑾微微有些懊悔,為自己不夠算無遺策而鬱悶。
自己的實際帶兵經驗太少,情報估算不足,終究是達不到二弟那樣開全圖透視掛的程度啊。
好在諸葛瑾很快調整好了情緒,見招拆招:“敵馬我船,肯定不能拚速度,不如尋蘆葦蕩靠岸,讓騎兵偷偷上岸戒備。
若敵騎繼續逼近,便反衝掩殺,最好不留活口,以免引來更多騎兵。不過就算殺不完,也千萬不可深追!”
張飛憋屈得厲害,早就在等殺敵贖罪的機會。
聽先生準了,他立刻抄起蛇矛、並選了一半騎兵靠岸登陸。
剩下另一半留在船上、貼身保護諸葛瑾。
出於用得順手的考慮,張飛自然優先選跟他從下邳一起逃出來的範疆、張達等心腹出戰。而把關羽麾下前夜守北門的士仁等人,留在船上。
因為先敵發現的瞭望優勢,張飛做完這一切,南邊的敵軍斥候都還沒發現他們,依然在按部就班慢慢靠近。
……
船隊在蘆葦蕩子裡又蹲伏了一盞茶的時間,敵騎沿著淮河一路往北搜索,越來越近,張飛已經能從對方的衣甲判斷出確實是袁術軍。
終於,逼到近處的敵騎還是發現了端倪,呼嘯著衝了過來。
“蘆葦蕩裡好像有船!追上去搶!”為首那名袁軍斥候屯長,突然兩眼放光,高聲喝令。
他們並沒判斷出諸葛瑾一行的身份,隻當是躲避戰亂的淮陰富戶。為了殺人越貨,便全速衝向河灘,直到泥濘陷蹄,才不得不放慢馬速。
張飛瞅準時機,等對方陣腳一亂,才突然從旁邊的蘆葦蕩中殺出。
袁軍斥候猝不及防,隻好各自倉促應戰。
可其中一部分衝得最快的,眼看帆船就在近前,貪於財物,竟隻想先放箭截停,指望戰友去對付背後的敵人。
如此人心不齊,陣型愈發混亂起來。
而因為河灘泥濘之故,張飛的戰馬同樣衝不起來,雙方都隻能低速短兵相接,這時候就純靠個人武藝了。
張飛早就找準了目標,一上來便揮舞著丈八蛇矛,直取那袁軍屯長。
對方根本不認識他,英勇地挺著點鋼槍來迎。
畢竟真實曆史上劉備軍可沒參加討董,也不存在三英戰呂布,如今的張飛在南方諸侯中的知名度還比較低。
“來得好!”張飛見狀不由大喜,手上使出全力猛掃。
隨著蛇矛的分叉刃口撞上槍杆,對方頓覺胸中一口逆血上湧,眼前一黑。
隨後就稀裡糊塗透心一涼,被第二招穿胸而過,當場斃命。
直到屯長被捅死,旁邊的袁軍還沒反應過來,似乎不敢相信變故來得這麼快。
張飛又哪裡會給他們時間思考,趁機出手如飛又捅死數騎。
張飛部曲士氣高漲,人人爭先奮勇衝殺。
袁軍斥候本就人心不齊,又被斬將喪膽,很快便徹底崩潰,被追殺斬獲大半。
……
因為袁軍有分出人手放箭,諸葛瑾一行當然隻能在船艙裡躲避,並且把所有窗板都關嚴實了。
這種時候,他一個文人什麼都做不了,隻有靜待廝殺結果。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喊殺聲終於停歇。
張飛提了幾個人頭,第一時間衝進船艙,賠笑著解釋:
“弟兄們一共斬、俘七十幾級,但河邊泥濘,還是跑了幾個鼠輩。俺怕先生有失,就回來了,您吩咐過不能深追的,不知下一步又該如何應對?”
他擔心諸葛瑾怪罪,一邊說一邊把那袁軍屯長的首級遞過來邀功。
旁邊的女眷都嚇得不輕,諸葛瑾也覺血腥難忍,以袖掩鼻吩咐:
“丟遠一些,彆嚇著我母親!有話到甲板上說!”
——
PS:看今天有人問更新時間,前天其實通知過了,隻不過是在本章說裡通知的,可能有些書友沒看見。
那就再通知一次,以後都是早上8點和下午5點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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