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為笮融本人駐守,至少有兩萬人。
海昏縣原本不甚重要,但半個多月前,雲長領了第一批援軍抵達西安後,沿修水布防、反擊,已經奪取了修水沿岸兩個小縣。笮融不得不抽調重兵去提防雲長,才導致海昏駐軍翻了數倍。
而彭蠡澤上下遊湖口,分彆是柴桑、彭澤。笮融一直提防江夏方向來救,所以在柴桑駐守重兵。
而下遊長江流出彭蠡澤的彭澤縣,因為連接的是涇縣賊帥祖郎的地盤,而笮融此前和祖郎似乎還算和睦,這才不作提防。
我們現在兵力不足,不太可能強攻柴桑。所以你們來之前,我已設想先取彭澤縣歇腳。而後休整士卒、恢複遠征勞頓,再做打算,二弟、興霸,你們覺得如何?”
諸葛瑾直接把他因為先到而提前打探出來的敵情,非常有條理地說了一遍。
諸葛亮和甘寧雖是初來乍到,被這麼詳儘地解說了一番後,也頗有了幾分直觀的認知。
諸葛亮忍不住好奇:“大哥,你隻比我們早到一日,怎能打探出如此多消息?就算有關校尉的斥候助你。但你的船隊在這彭蠡澤上巡航一整日,竟沒引來笮融軍警覺、攔截?”
諸葛瑾淡然一笑:“你忘了麼,你們剛見我時,我可是掛了袁術軍的旗號。
這彭蠡澤周遭本就敵情複雜,西有黃祖、東有祖郎、南是笮融、北是廬江劉勳。
我在廣陵時便探得,劉勳的水軍將領名叫張多,原本隻是一巢湖賊,怯懦不願死戰,我助玄德公破廣陵城時,他便與劉曄不戰而逃。
如今這張多也隻敢駐紮濡須口、皖口等處,極少來彭蠡澤巡防。我偶爾打上袁術旗號,在北岸航行,笮融的守城部隊也不敢窺伺,唯恐跟袁術摩擦。”
諸葛亮和甘寧聽到這個重要消息,不由都點了點頭。
尤其是諸葛亮,他雖然尚未實戰,但已經敏銳地意識到,這樣複雜的敵我關係,確實適合偷襲和施壓。
因為周邊地區突然冒出一支不認識的部隊時,你還得掂量掂量,對方究竟什麼來路,是敵是友,不能一下子反應過激。
兄弟倆兜兜轉轉,把情況徹底了解清楚後,諸葛瑾也打算順便考考弟弟,便毫不客氣地問:
“阿亮,你前番家書中說,這兩年在水鏡先生與龐德公處,也曾補齊了《孫子》、《吳子》之學。如今周遭敵情都已經告知你了,你且說說,這仗讓你來打,你如何先奪下彭澤縣歇腳?”
諸葛亮知道大哥肯定是胸有成竹的,畢竟大哥已經在廣陵郡為征南將軍打贏過兩場勝仗了,這次隻是在考自己。
諸葛亮很想證明自己,便認真想了想,抖擻精神建議:“大哥與興霸的兵力之和,也有三千餘人,比彭澤縣守軍至少還多一倍。
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要強攻還是有點難的,不過此戰關鍵還是先攻心。
笮融原先能蠱惑裹挾如此多人,也是因為他先後被趙昱、薛禮、朱皓三郡三任太守信重,狐竊虎威。
包括他去年擊敗叔父,不就是借了朱皓的勢?但如今情況卻不同了。
叔父已經得了朝廷明詔冊封實授,而笮融三次弑主,信義已失,我們在攻心上多動動手腳,以勢迫降就最好了。”
諸葛瑾沒有亂發表意見,就這麼靜靜地聽二弟說完。
他一直很擔心,諸葛亮比曆史上早了十年出道,會不會因為不夠成熟、而稍稍折了銳氣。
哪怕這次出道前,自己儘量啟發他,全方位沉浸式培養了三個月,可畢竟還遠遠比不上十年的自學。
現在看來,諸葛亮基本的兵法、眼光都已經建立起來了,隻是還缺乏實戰曆練。
那自己就給二弟一個機會,然後他本人兜底幫襯一把,儘快“事上練”。
確保“豫章副本”結束後,諸葛亮能基本上達到曆史上十年後出山時八九成的實力。
諸葛瑾謹慎思索後,建議道:“既如此,不如我軍就試試?這就去彭澤縣,大張旗鼓,以壯軍威。
然後以勢威懾,以理服人,拿出天子詔命,看看能不能勸降——阿亮,你要不要親自試試,我讓叔至派罵陣手、盾手護衛。
放心,有叔至在,敵軍不敢貿然開城門衝殺的。躲在箭矢射程之外就絕對安全。”
諸葛亮也是有點緊張,但更多是期待。
“大哥放心,我這就去試試。如此一來,我軍也不用浪費工夫、材料,立刻紮攻城營寨了。
我若能得手,大軍直接進城駐紮,豈不美哉?此地泥濘不宜久談,今晚到縣衙,再與大哥敘說這幾年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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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晚四連更的第一更,不過這更還是免費的,現在距離12點還有幾分鐘。
這更放出後,幾分鐘內我會放出一個上架感言。
12點一過,我爭取再儘快放出三更五千字大章。不過如果後台開通有係統卡頓,可能會慢幾分鐘,以實際情況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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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臨時補充一句,我的上架感言被屏蔽了,不知為什麼,可能提到了什麼曆史人物還是怎麼,還是說得太直白了。
所以,隻能先上傳VIP章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