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騎著步橋打孫周(2 / 2)

舍弟諸葛亮 浙東匹夫 6473 字 3個月前

諸葛瑾知道,如果不正式收了步練師,那麼讓她指揮大小橋時,就會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底氣——她以什麼身份去管兩個跟主人有染的年長婢女呢?

至此,諸葛瑾的後宅算是徹底穩定了:甄宓是妻,步練師是妾,大小橋是罪臣之女,是奴婢。

一想到自己即將要獨力對付孫策周瑜孫權,諸葛瑾內心便覺得辛苦。

但又想到自己可以一邊做彆的事情一邊打,諸葛瑾又覺得神清氣爽。

這種征服感,普通人無法想象。

……

狠狠安慰了一下妾婢後,諸葛瑾次日一早就坐船北上,順流而下渡江視察。經曆陽、滁縣,兩天後抵達廣陵。

廣陵碼頭上,提前得到了消息的本郡文武,都來迎接諸葛瑾,但陳登並沒有出現。

諸葛瑾遙遙望見領頭的文武分彆是陳群、陳到,他就知道陳登的病還沒好透,估計宅家養著呢。

不過,東海郡太守糜竺也沒出現,這讓諸葛瑾稍稍有些意外。糜竺雖不是廣陵官員,但他應該是有工作需要跟諸葛瑾彙報的才對。

以糜竺的性情謹慎、不得罪人,不該失禮才對。

帶著一分狐疑,諸葛瑾對碼頭上迎接的眾文武表示“諸位辛苦了”,然後由陳群陪送他進城。

一行人很快來到太守府,諸葛瑾直入中庭,才看到陳登和糜竺相迎,陳登臉色有些蒼白,但行動並無障礙。一旁的糜竺身體很健康,但表情局促。

諸葛瑾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陳登故意假裝病重,莫非是想埋點伏筆,方便後續隨需隨用?

諸葛瑾也就並不點破,表情毫無波瀾地示意陳登和糜竺先進屋,還隨和地問起:

“元龍這病該是無礙了吧?聽說你都覓得元化(華佗)先生這樣的神醫看診,要是再不能好,豈不砸了元化先生招牌。”

陳登心虛氣喘地說:“其實無礙了,隻要再調養即可。子瑜不怪我明明痊愈、卻不去碼頭相迎吧。”

諸葛瑾談笑風生:“此乃‘有備無患’,何足道哉!”

陳登一愣,隨後輕輕拍了拍旁邊的糜竺:“子仲,我怎麼說來著?讓你不必多心!你我這點算計,子瑜豈有看不出來之理!”

糜竺尷尬一笑:“確是我杞人憂天了。子瑜今日既來,應該是來巡視防務?莫非東南真要有事?”

諸葛瑾:“前日得主公密令、並舍弟書信,我估計,也就在這一兩個月之內了。而且我估計,一旦許都不穩,鬨出內亂,曹操肯定會擔心我們跟袁紹聯合,從而重賞孫策、讓孫策動手。

所以眼下既然元龍痊愈的消息還未傳出去,那就繼續裝病好了。隻是不知元化先生何在?元龍你久久不愈,對他的名聲可不好,他肯在廣陵多盤桓數月、幫我們打障眼法麼?診金不是問題。”

聽到諸葛瑾舉一反三,率先想到了這個問題,陳登才不由歎了口氣:“元化先生雲遊四方,多在豫徐之間輾轉,也偶去揚州。去年豫州兵連禍結,他才暫時隻轉遊徐揚。

此前我重病無他人能治,百般找人求訪,元化先生聽說有異病,見獵心喜,才不遠數百裡回廣陵看診。後以濃蒜湯並其餘辛物為汁,逼我忍辛強飲,結果上吐下瀉,多有細長赤蟲。

但元化先生尤言,此病難以一次根治。我借故強留他已半月有餘,再想多留,恐非金資可以動其心,故而技窮。”

陳登一邊解釋,把自己的病情跟諸葛瑾描述了一下。

陳登的第一手說辭,也跟陳壽《三國誌.方技傳》上的說法不太一樣,但諸葛瑾相信陳登的第一手描述才是真的。

按陳壽的寫法,陳登的寄生蟲都是嘔吐出來的,這顯然不合醫學常識。消化道寄生蟲,無論絛蟲線蟲蛔蟲,哪有是嘴裡能吐出來的,至少也是拉出來的。

要說陳登服驅蟲藥後,上吐下瀉,這是可能的,但寄生蟲多半是拉出來的。不懂醫學的古人以訛傳訛,為了戲劇性效果,傳成了吐出來的,也情有可原。

曆史上華佗這幾年,也確實多在徐、揚之間行醫。

光是《三國誌.方技傳》裡留下記載的病例,就有廣陵太守陳登、廣陵督郵徐毅、廣陵郡下屬的鹽瀆縣丞嚴昕、彭城相夫人、廣陵郡軍吏梅平。

所以陳登能尋訪請到華佗,也是順理成章,並不需要開掛。

諸葛瑾聽了陳登的全部轉述後,不由摸了摸胡子:“要找借口留下元化先生,我倒是有辦法。他不是好醫麼,去年秋天的時候,我和阿亮在下邳、廣陵那幾個月,不是一直在研究老麵、曲蘖。

我想元化先生應該會對阿亮的《曲蘖論》手稿有興趣。我們還可以把曲蘖實驗室分離的酵母菌老麵、啤酒藥、乳酸菌、醋酸菌,還有彆的一些分離產物,也都破例供元化先生鑽研。

有了這些誘餌,留他多住幾個月,還不是輕輕鬆鬆?至於對外,就隻宣揚,是因為元龍兄你病危,才強留元化先生數月不能走。如此天衣無縫,外人豈能探知真相?”

諸葛瑾不信,在全世界隻有廣陵郡有唯一一座“微生物實驗室”的情況下,還留不下區區一個華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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