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臣征戰商場多年,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即使麵臨世界性的金融危機,他也能從容以待,但是,今天他不淡定了。
並不是因為世界要滅亡或者是赤司家麵臨滅頂之災,而是因為他按照繼承人培養的兒子居然有特殊的癖好。
“我可以解釋。”桃井被嚇的口紅就手上掉了下來。
赤司征臣像是受了什麼打擊,聽都沒有聽到,僵硬的身體把門給關上了。
桃井看著鏡子裡化著精致女妝的自己,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一件大事。
但是,赤司征臣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應該出差了嗎?
她扶著額頭,感覺自己的世界末日要來臨了。
赤司征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震驚中依舊是沒有辦法恢複過來。
他素來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變態了!
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抬頭看著相框裡的已經去世了的妻子,心情複雜又愧疚。
孩子他媽,我們的兒子現在變成了一個變態。
但是,還在前一段時間,他們的兒子分明還是正常的。
還是說,自家的兒子早就是個變態了,隻是隱藏的太深,他現在才發現。
赤司征臣更傾向於後者。
赤司征臣很想拉著自己的兒子去精神科看一下,來個徹底治療。
赤司家的繼承人怎麼說也不能有這個怪癖。
但是,要是被其他的人看到了自己帶兒子到精神科,彆人肯定以為不是他有病就是他兒子有病。
他決定還是不去醫院,先去找個熟人谘詢。
他找到了大學時代的忍足君,他家是經營醫院的,現在也在家族的醫院裡當了院長。
忍足健司接到朋友的電話也有些意外,他想了下,以為對方隻是找他約個球。
學生時代,他倆可謂是籃球隊的好手。
“打什麼球,找你有事情谘詢。”赤司征臣現在哪裡有心情約球,他滿腦子都是剛才自家的日子化的詭異的妝容。
一個男生喜歡塗口紅,真實的征十郎原來是這樣嗎?
忍足健司點了根煙,安靜地聽著朋友說完。
身為醫生的他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病,所以對於赤司征臣所說的情況,也就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就嗯一聲?”赤司征臣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窒息了。
“我早就說過,你彆太逼征十郎了,你不聽,非給他施加壓力。”在忍足健司看來,赤司征十郎完全是因為精神壓力太大所以出現的奇怪舉動,類似於精神分裂症之類的情況。
早些年,他看著好友對兒子的斯巴達教育就非常不讚成,他說了幾句,還被懟了。
果然,出現問題了吧。
作為一個醫生,見慣了生老病死,他覺得沒什麼比身體健康更好的事情了。
“我看他都適應了,一直也做的很好。”赤司征臣一直以為自己的兒子是有無限的潛力,所以他覺得適當的壓力才會有動力。
“是做的很好,你可以繼續?。”忍足調侃。
當然,這樣下去,征十郎的病情想必會越來越嚴重。
赤司征臣不說話了,麵部緊繃繃的,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怎麼樣才能讓征十郎恢複正常。”
“彆給他太大的壓力,讓他放鬆點吧。”忍足健司吐了口煙,語氣輕鬆。
話是這麼說,但是身為赤司家族的繼承人怎麼能夠放鬆。
他起身開了窗戶,抽了兩根煙,等到煙燃儘,他其實思緒都很亂。
他深諳經商之道,但是對於和兒子的相處,他其實並不擅長,所以他請了很多名師教導兒子,自己隻負責驗收最後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