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看了桃井一眼,對於桃井時不時發表的超乎常人的想法表示很無奈。
“我隻是想上個廁所。”
“原來是這樣啊。”桃井鬆開了手,讓出了一條道。
赤司去了衛生間,桃井坐在椅子上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流水聲的,臉紅到了耳根邊。
赤司君再用她的身體解決生理問題。
那什麼都看過了吧。
雖然他們的身體換了也有一些時間了,但是他們兩個人也不待在於一處,那種心理的羞恥感會少點,但是現在赤司和她待在一個房間,這種羞恥感就會對無線放大。
赤司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桃井的背影以及她紅的詭異的耳根。
“你難道也生病了?”
赤司想到昨天兩個人都淋了雨,桃井也有生病的可能性。
“沒有。”桃井身體好得很,自從用了赤司的身體,身體倍兒棒。
不得不說,赤司對身材管理相當好,看著瘦,其實都是肌肉,以往想看的男人的八塊腹肌,赤司君是一塊都沒有少。
“哦。”赤司也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你去床上躺著啊。”桃井皺著眉頭。
“我都躺了一天了。”赤司不是個懶惰的人,對時間管理極為嚴苛,今天被桃井的母親壓在床上睡覺,他渾身難受。
“那你至少也要披件衣服。”桃井絮絮叨叨,在赤司聽來儼然是個第二個桃井的母親。
說起來,桃井一家的話都特彆多,不論什麼時候都能挑出話題。
隻是吃個飯,就能從頭講到尾。
其實無外乎就是問他的事情,什麼學習,人際關係,社團之類的忙或者是最近遇到什麼煩惱的事情,搞得他像是幼稚園的孩子一樣。
他的父親就從來不會問這些事情。
隻要他拿到第一的話,過程根本就不重要。
而他也漸漸地習慣這種模式。
但現在麵對桃井的父母,他真有些受不了。
有這個時間,認真工作的話,早就升職加薪了吧。
桃井熟稔的去衣櫃裡翻衣服,發現裡麵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外套、大衣都一件件掛好,而像是襯衫毛衣之類的,都疊成了一個個豆腐塊,櫃子裡一目了然,比她在的時候整潔多了。
她這才注意到她房間太乾淨了。
以前她隨手放的東西都不見了。
她在櫃子裡翻出一建加絨的家居服,“赤司君,披在身上吧。”
“我不穿。”赤司看著粉紅色草莓的毛茸茸的外套,受不了的眼神。
桃井順著赤司目光看著衣服,“其實穿上去挺可愛的。”
“可愛?”赤司沉下聲音,麵色陰沉。
桃井把衣服舉過頭頂,擋住赤司的視線。
“我說的是這這件衣服挺可愛的。”
“我不穿。”赤司非常抗拒女生這些可愛的東西。
“那穿運動外套吧。”
赤司勉強點頭。
桃井翻出了運動外套披在了赤司君的身上。
赤司君好像真的燒的很嚴重,臉紅彤彤的。
她下意識的伸出了手,覆在赤司的腦門上。
滾燙。
“要不要去醫院啊。”桃井皺著眉頭頗為擔心。
“已經吃過藥了,沒關係,”赤司不甚在意。
“可是溫度怎麼一點都沒有退啊。”桃井比自己生病還要緊張,她又伸手談赤司額頭的溫度,又摸了摸自己的溫度,真得相差好大。
赤司剛想拿掉桃井的手,卻對上了桃井擔心的眼,他愣了一下。
“你關心我?”赤司開口。
“這不是廢話嗎?”她當然關心赤司啦。
“要不然,我今天來乾什麼。”她完全可以在家休息。
赤司陷入了回憶。
記憶裡好像隻有母親關心他。
那個時候他還小,經常生病,母親就會陪在他的床前,抱著他,哄著他,給他講故事,會溫柔的摸著他的頭,對他說,征十郎最乖了。
但母親去世後,再也沒有人關心他了。
“赤司君,你是燒傻了嗎?”桃井在赤司的眼前晃了晃自己得手,驚訝的發現赤司的眼神渙散了。
赤司回神,他掐住了桃井的手,淡漠的眼神望著她,“桃井,你覺得的呢?”“要不,我們來一道競賽題。”
“怎麼可能呢。”桃井嘿嘿笑。
每次做那些競賽題,她腦細胞都要被抽乾了。
饒了她吧。
“謝謝。”赤司的聲音壓得很低。
桃井跟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表情?”赤司揚眉。
“我以為赤司君不會說這種話。”桃井表情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