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待在客房裡,很不舒服,直到赤司君回來,她繃緊的神經這才鬆懈了下來。
“赤司君,叔叔怎麼說啊。”桃井目光擔憂,心事重重。
對於赤司君的父親,她向來是敬畏的。
赤司君的父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拿她怎麼辦。
“他讓我們維持現狀,靜觀其變。”。
桃井鬆了口氣。
她就怕赤司君的父親會對她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你害怕他?”赤司看著桃井蒼白的臉色,問。
桃井點點頭,眉頭蹙起,老實說道,“叔叔太嚴肅了,他一看著我,我的腿就軟了。”
“有點誇張了吧,”赤司笑笑,桃井湊到赤司的身邊,擠眉弄眼,“叔叔知道我不是你的時候,當場給了我一個過肩摔,我現在肩膀還疼呢。”
“現在還疼,要不要去醫院。”赤司一聽桃井受了傷,麵露擔憂。
他父親的手勁,他很清楚,對待陌生人素來不留情麵。
“這倒不用了。”桃井轉了轉手臂,“你看,骨頭沒什麼問題。”要是真有問題,她現在的胳膊應該是抬不起來了。
“給我看看。”赤司不放心的抬起了桃井的胳膊,直到確認沒什麼大問題,這才緩了緩神色。
雖說赤司的父親下手很重,但是,桃井也能看得出來赤司的父親的焦急。
唯一的兒子出了事,任誰都不能心平氣和吧。
“叔叔,其實很擔心你。”桃井也見過赤司的父親不少次,但是每次對方的表情都是極淡,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即使對於赤司君,也隻是關心成績。
她原以為赤司的父親對赤司君感情並不深厚,現在看來隻不過把這份感情藏在了心底。
赤司晃了晃神,想起電話裡的父親的聲音,他的情緒變得複雜,眼神微滯,他吸了口氣,許久,才沉聲道,“我知道。”
隻是,出生於赤司家的他們,想必這輩子不會像是普通人家的父子一樣相處。
赤司征臣自從知道了自家的兒子和彆人家的姑娘互換身體之後,他就有點無法正視自己的兒子。
尤其是看到兒子穿著超短的裙子,他感覺自己要心肌梗塞了。
他複雜的眼光注視著自家兒子女性化的臉龐,赤司注意到視線看他,“有話要對我說嗎?”
赤司征臣回了神,咳嗽兩聲,掩飾自己混亂的心情。
“既然目前沒有解決的辦法,那麼就讓她回赤司宅,我已經安排了老師,對她精英教育。”
赤司征臣想過了,若是兒子始終回不到自己的身體,那麼對外,桃井就是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她才是赤司的家族的繼承人。
既然身為赤司家族的繼承人,那就得有個繼承人的樣子,所以必須得實行精英教育,這樣才能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會讓她住在這裡,更不會讓她學習那些東西。”赤司的態度堅定,語氣不容置喙。
“可是她用的是你的身體,我能怎麼辦。”赤司征臣拍了拍桌子,麵露不滿。
他也不想做這件事,畢竟自家的兒子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各種政策施壓下還能堅持下來。
征十郎成績優異,文物雙全,這種人是萬禮挑一的,而其他的人想必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了,誰叫現在兒子的身體被其他人使用。
“你什麼都不要做,”赤司目光一點點變涼。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曾經受過的苦再讓桃井經曆一遍。
“那赤司家的威嚴怎麼辦,”桃井那小姑娘他觀察了許久,就是一個普通的女生,舉手投足間沒有大家規範,以後出席宴會,鬨出了笑話,赤司家的臉放在哪裡。
“你就隻關心家族的榮耀,而不關心其他人的感受嗎?”赤司皺著眉頭反駁父親的話,他沉聲,“父親,你要搞清楚一件事,現在是桃井在幫助我們,選擇權在她那裡,而不是在我們這裡。”
一句話把赤司征臣噎的不上不下的。
全國大賽的決賽最終到來。
對於奇跡其他人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麼。
畢竟,從預選賽到現在,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威脅的對手,但是對桃井而言,這是她第一次進全國大賽的決賽,第一次以一個選手的身份站在全國大賽的舞台上。
考慮到明天就要決賽,為了保持充足的體力,所以今天難得取消了社團活動。
“赤司君,明天我要比賽了,我好激動,好擔心今天晚上會睡不著。”桃井放學後就在學校不遠處等候赤司,一看到赤司出來,興奮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隻是一場比賽而已,平常心就好。”赤司摸了摸桃井的碎發,語氣溫柔,唇角牽起了笑容。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桃井抓緊了赤司胳膊,晃了晃,“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一想到明天的比賽,我就熱血沸騰。”
桃井這輩子都沒想過能站在球場上打比賽,但是因為互換身體這個機緣,讓她能夠站在球場上。
“太過於興奮可不好。”赤司點了下桃井的眉心,寵溺一笑。
“那怎麼辦。”桃井摸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小心臟,真沒辦法保持心平氣和。
“回去洗個澡,早點休息。”赤司給出了建議。
話是這麼說,但是做起來特彆難。
桃井回到公寓先洗了澡,一早就躺在了床上,但是,她實在是睡不著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