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確實很香啊,至少比印國街頭屎一樣的小吃讓人有食欲多了。”
“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據說龍國還有六億人月收入不足一百歐元,這是他們自己統計結果,這樣的話窮人花0.5歐元買餅就很好理解了。”
“請問龍國三億在校學生和兩億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殘疾人算在其中了嗎?”
“應該是算在內的,不然十一億人月收入不足一百歐元,那怎麼可能!”
“不對啊,我上周剛剛免簽去了龍國,那邊這種路邊攤完全就是特色小吃,有錢人也很喜歡吃這些!”……
正在觀看這名法蘭西記者采訪的國外網民們,望著色澤飽滿在餅鐺上滋滋冒煙的手抓餅,好奇敲擊鍵盤討論道。
感歎龍國物價便宜的同時,也好奇自家這個記者所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些來過龍國的國外網民,則是立刻化身正義使者,在彈幕中反駁起來。
眼看道理越辯越明。
又有不少來過龍國的國外網民出麵科普。
所討論的話題也逐漸脫離了自己控製。
埃裡克又急忙示意鏡頭對準正在裡麵穿圍裙攤煎餅的大媽,試圖用采訪方式轉移眾人視線。
隨後他用不甚流利的普通話問道:“你好,請問阿姨你在這座城市住在哪裡?”
“就在附近啊,出攤也方便,換上衣服就來了。”
在電視台附近見多了外國人的大媽一邊攤著煎餅一邊笑嗬嗬說道。
“是租房子住嗎?這裡的租金會不會很貴?”
記者埃裡克繼續引誘著問道。
“不不不,我可不租房,我還往外租房呢。”
阿姨抬起頭看了這個洋記者一眼,連連擺手說道。
“……”
大媽一句繞口令直接將這名法新社記者CPU險些乾冒煙。
“您的意思是,您住在自己房子裡?”
不甘心的埃裡克繼續問道。
“是啊,我家三套房呢,在這一片還算少的。”
“我住一套,一套給兒子,另外一套租出去。”
“我兒子也開了個煎餅店,靠著賣煎餅在沙市自己也買了兩套房呢。”
大媽笑著說道,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自豪。
“靠著賣煎餅,買了兩套房?是那種鄉下茅屋嗎?”
一心想抹黑的埃裡克有些被說暈了。
“什麼茅屋啊,就是這種單元樓,看到沒有,也不大,一套一百來平吧,現在房價降了,一套也就能賣個兩三百來萬。”
“我兒子有頭腦,會選地方,生意比我好多了。”
“我一個月也就掙個一兩萬的辛苦錢,他雇人賺的比我多好幾倍。”
聽到對方稱自己兒子買的房子是茅屋,大媽立馬不樂意了,板著臉糾正說道。
“呃……”
“賣煎餅買了兩套房,月薪一兩萬……”
大媽幾句話,頓時給這名高鼻梁的記者整沉默了。
自己剛才還在宣傳這些賣煎餅的攤販住不起樓房,蝸居在政府廉價公租房裡。
結果人手兩套房,而且月入好幾萬,比自己工資薪水都高!
這段要是是翻譯成英文法文播出去。
估計本國民眾還以為自己是龍國文宣部派出去的宣傳記者呢!
“怎麼回事,為什麼埃裡克不說話了。”
“有誰能聽懂華語,快翻譯一下。”
“哈哈哈,埃裡克這下撞到槍口上了。”
“他想問這位中年婦女是不是租住在貧民區廉租房裡,結果人家有三套房子。”
“而且賣卷餅一個月的收入在一到兩萬,折合一千到兩千歐元。”
“這位婦女的孩子也在開店賣煎餅,月收入上萬歐元,還買了兩套總價值四十多萬歐的房子……”
“上帝,他們要這麼多房子做什麼,難道不需要交房產稅嗎?”
“一萬歐元??剛才不是說六億底層龍國人月收入不到一百歐元嗎!”
“問題難道不應該是,賣煎餅的窮人怎麼能有這麼高的收入和積蓄??”
“你們懂什麼,在龍國這些擺攤的人才是隱藏的富裕階層!”
“天啊,我越來越想去往龍國這個神奇國度看一看了!”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一番不懷好意的采訪,反而令法新社記者埃裡克再度遭遇翻車打臉。
無奈的他隻好趕快結束對這個大媽的采訪。
臉色尷尬拎著自己剛剛買下的煎餅準備灰溜溜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
記者埃裡克的視線又注意到旁邊剛剛買了一個煎餅,正坐在旁邊長凳上悶頭吃餅的路人身影。
隻見這名路人穿著寬大的黑色西裝,係著紅色領帶,頭戴黑色圓形禮帽。
造型乍一看就好像是美麗國上世紀的黑首黨分子。
帽簷下方螺旋藻式的長發遮擋在臉頰兩側,一副碩大圓形墨鏡擋住半個麵龐。
長發下削瘦的臉頰臉色蒼白,就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粉底。
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
更為誇張的是黑色西裝褲腿極短,就像是洗縮水了一般,露出黑色皮鞋上方一截白色長襪。
這還是長期駐紮在龍國的埃裡克,第一次在大街上看到有路人打扮成這副模樣。
“這家夥看上去好古怪,不像是龍國人啊?”
“該不會是精神病吧,怎麼會有這樣穿衣服的人。”
“或許是街頭流浪漢?”
“看上去更像是一位行為藝術家。”
“看他吃煎餅吃的那麼香,我都流口水了。”……
海外法新社直播間裡。
眾多國外網友同樣注意到了正坐在路邊長椅上吃餅的這個怪人,頓時好奇討論起來。
“有意思……”
記者埃裡克也被這個奇特的身影吸引。
下意識把這個神秘兮兮的吃煎餅的路人,當成了精神有問題的流浪者或是癮君子。
心想既然見不到目標采訪人物王嶽恒。
沒準可以從這個路人身上挖掘出一些有趣的新聞。
“各位,我們看到這裡有一位神秘路人正在享用這份美食。”
“不妨讓我們去采訪一下真實的龍國‘社畜’,至少他們年輕人是這麼稱呼自己的。”
“說實話我有點擔心,萬一他突然對我發動襲擊怎麼辦……”
發現了新目標的埃裡克,隨即示意攝像師跟自己一起過去。
一副小心翼翼靠近危險分子的模樣。
“嗨,你好,我是法新社的記者,可以耽誤你兩分鐘簡單做個采訪嗎?”
埃裡克隨後重新擠出一份親和笑容,用生硬普通話朝這名造型奇特的路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