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陸陸續續有一些租客,但沒有人買。…。。
距離最近一次退租到現在快一年了,迪恩似乎都要習慣每天晚上望過去黑漆漆一片了。
結果今天當他向那邊投去目光的時候,卻發現那彆墅的二層露台上竟然站著兩個人!
當然,有人並不稀奇,他在這裡住,也偶爾會遇見中介帶人去那邊看房子。
真正讓迪恩收不回目光的是那兩人其中一個,儘管隔著有點遠,看不清楚麵容,可是看那身形,迪恩總覺得眼熟。
想到這裡,他乾脆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再切到十五倍的長焦鏡頭,對準了那個他覺得眼熟的身影。
結果這麼一看……
能不眼熟嗎?
出現在隔壁二樓露台上的竟然是王烈,那個老無賴!
※※※
“風景還不錯。”
站在彆墅二樓露台之上,王烈極目遠眺。
他租下來的這幢彆墅正好位於諾森伯蘭的一個小山丘的頂部,站在二樓露台,向東和北邊望過去,都是平坦的農田和草地。
往西邊則是一個森林公園,森林公園的西邊是高速公路。
向南看是住宅區。
一幢一幢的獨棟彆墅猶如棋子一樣,散落在這片平坦的土地上,有彎彎曲曲的小路把這些彆墅串聯在一起,最後歸於南邊的一條大道。
繼續向南,就是相對密集的住宅區,那裡也是諾森伯蘭這個小鎮的中心區域,各種商業設施一應俱全,基本生活所需都可以在那裡搞定。
這就是經紀人費爾南多·克萊門特花了好大功夫給他找到的最適合的“風水寶地”。
“房子硬件設施稍微有些陳舊,一年沒住人,也缺乏維護保養……”克萊門特卻對這房子不是很滿意。
因為這些缺點,才導致房子明明找到了,王烈卻還是隻能在酒店裡住——克萊門特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來打掃、維護修補,同時把王烈在曼徹斯特房子裡的那些東西全都搬過來。
其中包括一台價值十萬歐元的冷凍理療儀器,克萊門特專門在這套彆墅中騰空了一個客房,用來安放這個大家夥。
在此之前,王烈一直都是靠在酒店浴缸裡泡冰水浴來緩解身體的疲勞,快速恢複。
雖然酒店提供冰塊服務,可是王烈泡冰水浴所需要的冰塊遠超普通用量,所以在酒店裡靠冰水浴來恢複身體一點也不方便。
如今在他代表泰恩首次登場,並且取得進球後,他也終於可以搬離酒店,住進這個專為他打造的私人健身房、理療室、訓練中心,以及……家。
“可以了,隻用了一周就完成了這麼多工作。考慮到英國工人低的發指的效率,現在能住進來我覺得你簡直就是變了個魔術,克萊門特。”王烈半開玩笑地誇獎自己的經紀人。
其實如果不是考慮到老婆孩子來繼續住酒店實在不方便,他也可以不用這麼著急的——孩子們放寒假了,他們總得來看看自己這個爸爸啊,他自己也想老婆呢。…。。
於是妻子要帶著兩個孩子來英國,與他一起共住,直到寒假結束。
自從媽媽摔傷之後,他讓妻子回去照顧,兩人就開始了牛郎織女一般兩地分居的日子。
王烈很珍惜這次重逢,所以才要克萊門特無論如何,必須在自己妻兒來之前把房子收拾好到可以入住的地步。
“希望他們能夠在這段時間住得開心。”克萊門特對自己的工作也很驕傲。
“他們會的。我過生日的時候你來,咱們一起吃頓飯。”王烈對經紀人發出邀請。
合作了這麼多年,他們倆早就已經不是單純的工作和商業合作的關係了。
“好。”克萊門特點頭答應下來。“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琦琦和霖霖了。”
王烈搖頭:“王子琦現在有點叛逆,正好處在人嫌狗厭的年齡。”
克萊門特哈哈大笑:“聽起來有些像你。”
王烈白了他一眼:“哪裡像我了?”
“你也挺叛逆的,王,尤其在麵對赫爾登的時候。而我想科菲·羅斯特現在應該也很討厭你。”
王烈聽他這麼一說,也被逗笑了。
笑完他對自己的經紀人說:“謝謝你啊,費爾南多。”
克萊門特卻有點吃驚:“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和你的同事們幫我解決了很多場外的問題,讓我可以隻專注在足球場。否則以我的性格,如果球都踢不好的話,做人更是失敗無比……”王烈說道。
克萊門特皺起眉頭,然後搖搖頭:“你這是快到三十八歲,所以多愁善感起來了嗎?”
“有點吧。但與其說是因為快到三十八歲,還不如說是快要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所以想要為過去做個總結……”
王烈抓著露台的欄杆,遠眺的同時感慨道。
昨天的比賽,是他第一次代表泰恩在英超比賽中出場,同時他梅開二度,驗證了旅行者給他的外掛有效果。
他是真的感覺即將三十八歲的自己進入了個全新階段。
這個階段是向上的攀爬,而不是向下的滑落。
之前半年的痛苦、糾葛和掙紮,也終於全都要過去了。
此時此刻,站在這個小山丘頂端的新房子露台上,望著遠處平坦的田野和鱗次櫛比的建築,他突然想起了一首詩詞: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真的是從頭越啊……
王烈在那邊感懷人生進入新階段,旁邊的克萊門特卻吐槽道:“你彆這麼說,王,我以為你要解雇我們了呢……”
被破壞了氣氛的王烈扭頭看向克萊門特:“你為什麼這麼說?我當然不會解雇你們。”
“那你說什麼‘做總結’?以前的你可不會說這話……”
王烈饒有興趣地問:“那我會怎麼說?”
“你隻會說‘現在還不是總結的時候!’‘我的比賽還沒結束!’之類的……”克萊門特模仿著王烈說話的腔調。…。。
王烈被逗得哈哈大笑:“學的真像,費爾南多!”
笑完他說:“不過你說得對,我的比賽確實還沒結束,最起碼還有傷停補時呢!”
隨後他重新把目光投向遠方,四處眺望。
然後就好像有什麼心靈感應一樣,他突然把轉頭望向距離自己這裡最近的那幢彆墅。
※※※
迪恩正通過手機的長焦攝像頭來觀察對麵的王烈,就看見本來四處張望的對方突然扭頭看了過來。
長焦鏡頭中的他就這麼直勾勾地望向攝像頭,就好像察覺到了迪恩在觀察他一樣。
而且他還抬手指了過來!
迪恩被嚇得條件反射地關掉了攝像頭——儘管他知道隔這麼遠距離,還有窗戶玻璃反光,王烈應該看不見自己才對。
但他還是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迪恩發現自己已經躲在了牆後麵,這個發現讓他覺得有點丟人——我乾嘛要躲著他?
操啊!
在隊裡能遇到他就算了,怎麼回家了還能遇到他?
這次乾脆和他做起了鄰居?!
迪恩真的很無語。
前幾天他就發現隔壁屋子和院子裡總有人和車進進出出。
他隻當又有誰把這房子租下來了,卻沒想到租客正是……王烈!
簡直陰魂不散……
有必要這樣嗎!有必要嗎?!
媽的,你連租房都要租到我隔壁?
※※※
“那裡……住的是誰?”王烈指著幾十米開外的彆墅問克萊門特。
“你的隊友,桑尼·迪恩。”克萊門特介紹的簡單直接,清晰明了。
聽見這個答案王烈笑了:“喲,那可真是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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