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陸湛不開口,這麼明顯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
年荼俯身從地上撿起孤零零的皮球。
玩具還在,小貓不見了。
它去哪了?它還會回來嗎?
是覺得在她身邊的日子不如外麵好,所以跑掉了嗎?
年荼眼眶發熱,攥緊了小皮球。
兩名雄性慌亂地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費利尤其手足無措,他從沒有過哄雌性的經驗。
陸湛比費利動作快些,先一步抱住年荼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
他早就知道那隻貓不是好東西,果然,它讓年荼傷心了。
陸湛在心底暗罵了兩句,輕輕從年荼手中拿過皮球,小心問她:“要不要騎狼?”
一隻寵物而已,他也可以充當。
不等年荼點頭或是搖頭,他已變成了雪狼,搖著尾巴在年荼麵前伏低身體。
年荼將落未落的眼淚珠子瞬間憋了回去,愣愣地看著雪狼。
白毛大狼在她麵前極儘所能地討好,她毫不懷疑,隻要她提出想要小狗,雪狼就會忍著羞恥汪汪叫,扮演小狗。
腦海中將陸湛和雪狼對上,年荼心頭生出古怪的酸脹感。
明明是那麼注意形象的一個人,為了哄她,竟然不惜做到這個地步……
年荼忍不住緊緊抱住了雪狼,深吸一口氣:“阿湛,謝謝。”
雪狼安撫地蹭了蹭她,將她馱在背上,叼起皮球,去庭院裡玩拋球接球的遊戲。
費利神情嚴肅地望著這一幕,從陸湛身上學到了一點——
在心愛的小雌性麵前,麵子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能博美人一笑就好。
元帥大人暗暗把知識點記在心裡。
雪狼身手矯健,一顆皮球能玩出無數花樣,直哄得年荼破涕為笑,心情鬆快很多。
她想通了,棉花糖本就是她撿來的小貓,或許它不是流浪貓,而是一隻野貓。
外麵的世界對小野貓來說更自由,流浪的日子或許比被圈養在家裡做寵物貓更令它快樂。
說不定哪天,它又會回來探望她。
……
皇宮外,皇家花園。
有遊客正在拍照,擺好姿勢露出微笑,卻猛然發現鏡頭裡呼嘯閃過一道白色影子。
什麼東西?
遊客揉了揉眼睛。
在他懷疑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時,白色的影子早已一路狂奔到了皇宮內部。
它對皇宮的構造很是熟悉,一路跑到了太子寢宮附近。
一個宮廷侍衛發現了白虎,驚呼:“殿下——?!”
聲音刹那間變了調,因為白虎低吼著朝他衝了過來!!
侍衛兩股顫顫,跌坐在地,緊緊閉著眼,滿腦子都是死到臨頭。
一秒、兩秒、半天過去,想象中的痛楚並未降臨。
白虎雖然渾身寫滿了暴躁,但按捺著並未傷人。
它心中惦記著年荼。
它要叫人去救她!
侍衛顯然不是白虎潛意識中信任的人選,白虎大步流星繞過他,朝著更深處的皇帝寢宮跑去,卻在皇帝寢宮門口被幾名侍衛團團圍住,壯著膽子攔下。
即使是親父子,失控狀態下的太子也不能接近皇帝陛下,失控的雄性沒有理智可言,這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