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請”的過程會不會使用暴力,“做客”之後又能不能輕易離開,不言而喻。
謝寂離冷聲拒絕。
蛟看著他警惕的神色,也不生氣,臉上仍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像謝寂離這樣的雄性,他見過很多。
被帝國洗腦久了的雄性就是這樣,將雌性視如珍寶。相信等他清醒過來,就會意識到,雌性是一群貪得無厭、隻知道享樂的家夥,根本不值得用心對待。
雌性的心中根本沒有真情。雄性與其各取所需還好,若是對雌性付出真心,必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蛟將目光輕蔑地移向謝寂離的光腦,看向年荼的照片。
讓他看看……是什麼樣的雌性,能讓謝寂離如此維護?
目光落在年荼姣好精致的臉蛋上,蛟神情平淡,目光下落到年荼脖頸間,蛟的眸光卻是一凝。
雌性……什麼時候也會戴這種廉價的項鏈了?
材質算得上合格,但那粗糙的工藝一看價格就不超過十萬星幣,貼在小雌性白皙嬌嫩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雌性吃穿用度什麼都追求最好的,像這樣廉價的禮物,她們能收下,已是格外賞臉,怎麼會當真戴在身上?
照片裡的小雌性對著鏡頭,大大方方地展示脖頸上的項鏈。
太過不可置信,蛟感到一陣荒謬。
項鏈不值得喜歡,那麼隻剩一種可能——這個小雌性,非常喜歡送她項鏈的那個雄性。
“這項鏈是你送給她的?”,不難猜到這一點,畢竟像謝寂離這樣手頭拮據還能幸運的和雌性有過交集的雄性並不多。
謝寂離默不作聲,但並沒有否認。
“……嗬”,蛟的麵色緩緩沉下去,微微垂眸。
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些什麼,但隻是站在他附近,就感到周身發冷。
再度抬眸,他卻又恢複了溫柔和煦的模樣,轉身離開前給謝寂離吩咐了任務。
蛟離開之後,過了好半天,船艙裡才重新活過來,繼續吵吵嚷嚷。
有人想來和謝寂離套近乎,被一雙蒲扇似的大掌攔住。
熊哥替謝寂離攔下了眾多騷擾,自己擠到謝寂離身邊,“蛟老大給他安排什麼任務了?”
謝寂離垂眸:“炸軍火庫。”
熊哥嘖了一聲:“一上來就讓你搞個大的啊!”
軍火庫一炸,那可是大動靜,事成之後帝國必定會追查過來,就是不知道蛟這次是想和帝國交手一番還是想炸完就跑。
“對了,你下次可千萬彆在蛟老大麵前看小雌性的照片了,也彆提起她!”
熊哥壓低聲音:“聽說蛟老大特彆討厭雌性……”
事關年荼,縱使謝寂離對首領的八卦不感興趣,也皺眉看向熊哥,示意他展開細說。
“嗐、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聽說可能和蛟老大的母親有關……”,熊哥說著說著,想起謝寂離的母親也是個極品,話音頓住,小心地瞄了一眼他的表情,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才繼續道:“總之他對雌性毫無憐憫心,若是在他麵前談論雌性,他很可能會動怒。”
“蛟老大的失控值已經很高了,換作其他星盜首領,早就該擄來雌性享受精神撫慰,但他似乎因為太過嫌惡雌性,碰都不想碰,一直都是注射藥劑來解決。”
藥劑那種東西,隻是飲鴆止渴罷了,根本無法真正代替雌性的精神安撫,短暫的平穩過後將是更猛烈的失控。
蛟那喜怒無常的暴躁性情就和他的失控值有關。
“你也不用太擔心”,熊哥信誓旦旦地安慰謝寂離:“蛟老大對雌性不感興趣,剛才肯定就是隨口一問,不會把年荼放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