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見麵開始,年荼就對這條蛇很好,一首抱在懷裡,關心之情不加掩飾。
灰狼上下打量謝寂離,琢磨著這條蛇到底有哪裡好。他可以照著模仿,成為年荼喜歡的樣子。
書上說了,雌性可以同時有很多個伴侶,就算年荼己經有伴侶了,他也還有機會。
年荼尷尬地瞥了一眼謝寂離,發現他似乎有點不高興,趕緊否認,“我們不是伴侶。”
這是一句實話。
謝寂離聽在耳中,感覺胸前的傷口更疼了,牽扯著心臟也在疼。
以他的身份,這輩子永遠也沒有機會成為年荼的伴侶。
這是他自己作出的選擇,他不後悔,但若說一點也不痛苦,那一定是假的。
年輕的雄性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試圖平複心頭的不甘。
年荼見他臉色不佳,以為他又要昏迷,忙不迭拉住他,把他抱在懷裡。
這裡沒有適合養傷的病床,她隻能這樣讓傷患儘量舒服一點。
一瞬間,謝寂離渾身緊繃,低落的情緒悉數消散,轉而化作不敢置信的激動狂喜。
躺在小雌性軟軟的懷抱裡,他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他還活著嗎?
……不會是臨死前在做夢吧?
年輕的雄性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戳破這場美好的幻夢。
首到再次支撐不住地昏睡過去,謝寂離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痛苦,心愛之人的氣息近在咫尺,他隻能感覺到無比的安寧和幸福。
灰狼在一旁盯著,嫉妒得眼珠子發紅。
他不知道這種陌生的情緒是什麼,隻覺得心臟酸澀難忍。
“不是伴侶,為什麼、對他好?”,他不解地詢問年荼。
書上沒有教過他這個。
“雖然不是伴侶,但他也是我重要的人”,年荼溫聲解釋道。
相識至今,她和謝寂離見麵次數不多,卻有著實打實的患難之情,一同經曆過生死危機。
謝寂離冒著生命危險救她,為她傷成這樣,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年荼小心地摸上謝寂離的額頭,發現溫度滾燙,不由皺起眉頭。
見小雌性的臉上浮現愁容,灰狼急得滿地打轉。
他翻了翻櫃子,找出一盒藥,交給年荼,“這個、給他用。”
年荼看到那盒黑乎乎的不明藥膏,第一反應是這隻狼想趁機對謝寂離打擊報複……
但灰狼眼神澄澈,並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壞家夥。
雖然剛被謝寂離打了一頓,又很嫉妒謝寂離受寵,他還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救人。
“我的頭、也用過、這個”,灰狼再次給年荼展示自己腦袋上的傷疤。
“明天,我帶他去找、老喬治。”
聽聞老喬治是個很有經驗的醫生,灰狼的傷就是他治好的,年荼稍微放心了一些。
“謝謝你”,她鄭重道謝。
“不謝,我也可以、重要嗎?”,灰狼試探地詢問。
他也想成為年荼重要的人。
年荼覺得他傻乎乎的,忍不住笑了一下,牽起他的一隻爪子,“可以。”
像這樣善良單純的雄性,沒人能討厭得起來。
得償所願,灰狼高興得尾巴搖晃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