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周圍警告了一圈,不許那些嘴碎的家夥再在年荼麵前胡說八道。
那些憋不住的動物隻好躲到更遠的地方去說八卦。
有關年荼的事跡在大草原上越傳越遠,她自己卻毫不知情。
她也不知道,兩頭雄獅依然惦記著解決掉西昂和費利。
在他們看來,西昂和費利就是兩個藏在暗處的競爭對手,仿佛是一根刺,隻要不解決,就始終梗在他們心裡。
接連許多天,隻要有空閒,雄獅們每天都在到處打探西昂和費利的消息。
那幾隻答應了幫忙的小鳥也真的儘力去打聽了,卻什麼都沒打聽到,大為受挫,隻能垂頭喪氣地回來複命。
以它們發達的關係網,鮮少出現這種情況。
雄獅們不得不思考另一種可能——
難道這兩個名字真是小雌獅隨口編出來的?害怕被他們咬死,所以裝作和他們很熟?
這些天,他們一直被年荼這樣稱呼,竟然已經習慣了,真的把它當作了自己的名字。
“西昂!”
“費利叔叔!”
遠遠的,瞧見小雌獅一邊呼喚著,一邊邁著小短腿高高興興朝他們奔來,兩頭雄獅都柔軟了神色。
其實,沒有真正的西昂和費利,才是最好的消息。他們不需要再心存憂慮,時時刻刻擔心年年被搶走。
但費利有一些額外的糾結,“為什麼你隻叫我叔叔,不叫他叔叔?”
他覺得他應該還不到做叔叔的年紀。
況且,西昂明明和他一樣大,是同一窩出來的兄弟,難道看起來比他年輕很多?
“我的鬃毛天生就是黑色的,不是因為老”,他努力在小雌獅麵前挽回自己的形象,“雖然鬃毛已經長了很多出來,但我確實還是亞成年。”
年荼愣了一下,旋即有些哭笑不得。
她隻是習慣性地隨口一叫而已……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這樣叫費利叔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