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兔子挑釁了半天,見年荼沒反應,不由感覺到無趣。
它正想拍拍屁股回到洞裡,電光石火間,年荼驟然出擊。
經過了無數次摸索與練習,她已經對自己的身體有了充分的掌控,能夠將力量和速度調動到極致。
一刹那,她爆發出令人驚駭的恐怖速度,一把將灰兔子按住,撲咬、鎖喉。
“!!!”
嘲笑聲戛然而止。
雄獅們剛好捕獵歸來,看到這樣的場麵,震驚到無以複加,回過神,便是欣喜若狂。
灰兔子發出絕望而後悔的尖叫聲。
被獅子殺掉也就算了,它竟然是死在一隻笨笨的小獅子手上,成為她捕捉到的第一個獵物。
其他兔子都灰溜溜鑽到洞穴深處,沒有一隻再敢露頭,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年荼獻寶似的叼著灰兔子,走到伴侶們麵前,“送給你們。”
雖然還不夠塞牙縫,但這是她捉到的第一隻獵物,意義非凡。
兩頭雄獅根本舍不得享用,思來想去,抬爪將那戰戰兢兢的灰兔子放走,並嚴肅警告它,“你最好努力保住自己的命,不許搬家。”
這樣一來,年年送給他們的禮物就一直在,他們每天都能看到。
灰兔子狼狽撿回一條命,灰溜溜地逃回了洞裡。
它很想搬家,但是怕被雄獅追殺,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生活在恐懼的陰影下。
更令它煩躁的是,同伴們竟然沒有一個同情它,反而還嘲笑它。
“哈哈哈哈哈哈!”
“算你倒黴!”
“誰讓你出去挑釁了?”
“獅子畢竟是獅子!誰給你的膽子到洞外麵去?”
“活該!”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年荼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後的嘗試儘管沒有次次成功,但失敗的比例越來越小。
她的獵物也不再局限於兔子。
大清早,年荼就開始晨練,追著一頭小野豬狂奔。
距離不斷縮短,眼瞧著就要追上,獵物忽然被截胡了。
“!”
年荼一個急刹,猛然頓住腳步。
她仰起頭,看到了一頭陌生的亞成年雄獅,正叼著她的小野豬。
和西昂費利不同,它長得不那麼英俊,鬃毛隻長出一小部分,短短一截,正處於一生中最醜陋的顏值尷尬期,是亞成年雄獅最常見的模樣。
即便看上去有些許滑稽,他對小雌獅的威脅依然強烈。
年荼心生警惕,慢慢後撤。
“你是年荼?”,雄獅卻主動開口和她說話了,將小野豬還給她。
“彆害怕,我沒有惡意,能不能帶我去找西昂和費利?”
隨著八卦一起越傳越遠的還有三頭獅子的名字,大家都覺得拗口,但又印象深刻,聽過一次就很難忘掉,迅速取代了黑鬃和金鬃這兩個重複率極高的名字。
雄獅的聲音聽起來年輕又活潑,像是個性格開朗的大男孩。
但年荼很難放鬆警惕,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僵持間,伴隨著兩聲暴怒的獅吼,西昂和費利狂奔過來,渾身散發出洶湧殺意。
戰鬥一觸即發。
即便是單打獨鬥,這頭亞成年雄獅都不是西昂和費利任何一個的對手,何況是一次性同時對上他們兩個。
它也是很有名氣的流浪雄獅,戰鬥力不俗,但此時此刻,還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趕在喉嚨被一口咬斷之前,它忙不迭求和,“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和你們結盟的!”
在大草原上流浪的這段時間,它時常能聽到西昂和費利的名字到處流傳,他們的八卦很有意思,聽說實力也是一等一的強悍,它便動了結盟的心思。
雄獅喜歡挑選強大的同伴結盟。
“我叫卷耳,雖然我打不過你們,但我也不弱”,它毛遂自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