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頭氣勢洶洶的雄獅,卷耳滿臉懵,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又把水羚還了回來,“……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你們怎麼不吃?”
它在用這種方式向他們示好。
而且,它還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是悄無聲息地登門拜訪的,一點都沒打擾到那隻正在睡覺的小雌獅。
它自認為計劃非常完美,卻再度遭到無情的拒絕。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年年麵前”,兩頭小心眼的雄獅嚴肅警告它。
年年現在對它沒什麼興趣,不代表以後對它也沒興趣。
他們要把一切可能扼殺在源頭,絕不允許這家夥在年年麵前再刷存在感。
兩頭雄獅毫不留情地趕走了卷耳,仍覺得不夠。
他們擔心年荼惦記著沒吃到嘴裡的水羚,傍晚時分,再次去捕獵,為年荼帶回一頭更優質的水羚,給她加餐。
受到競爭者的刺激,西昂和費利更加賣力地捕獵,勢必要為年荼捕到最肥美的獵物,讓她知道他們才是最好的。
年荼每天好吃好喝,無憂無慮,長到兩歲時,已經是一頭非常漂亮的亞成年雌獅。
她在成長期攝入了充足的營養,年紀雖小,體型卻已接近於成年雌獅的壯碩,顏色偏淺的毛發密實而柔順,渾身上下洋溢著健康的活力。
陽光下,小雌獅疾速奔跑,幫助兩頭雄獅追逐獵物,矯健的身姿充滿力量感,令無數流浪雄獅心神蕩漾。
亞成年的雄獅和雌獅雖然還沒有徹底成熟,但其實已經有了繁衍能力和性意識。
四周垂涎的目光讓西昂和費利感到煩躁,他們發出震天撼地的咆哮,警告那些家夥不許靠近。
他們將年荼愛護得像眼珠子一樣。
曾經有膽大的流浪雄獅趁他們不在,躍躍欲試地撩撥年荼,被他們殺雞儆猴,咬沒了半條命。
凶殘的名聲傳遍整個草原,除了卷耳以外,陸陸續續又有許多慕強的流浪雄獅找上門來,請求結盟。
無一例外,全部都被拒絕。
“不結盟也好,我還不稀罕呢!”,一些被拒的雄獅酸言酸語。
“瞧他們那沒出息的樣子,竟然被雌獅壓在頭上,真不像話!”
“和他們結盟的話,我可忍不了這種生活!”
堂堂兩頭雄獅,捕捉到獵物,竟然總是讓小雌獅先吃,簡直荒謬至極。
“他們的心裡隻有那頭雌獅了,哪還記得要征服大河穀?”
“每天光惦記著給雌獅捕獵,再這樣下去,怕是連怎麼打架都忘了吧?”
雄獅們的揣測有一半是正確的。
雖然西昂和費利並沒有忘記怎樣打架,但他們的確對大河穀獅群喪失了興趣。年幼時的憧憬隨著和年荼一起生活越久,就變得越淡然。
他們已經接近於成年,體魄發展到了巔峰狀態,卻還是遲遲沒有動身前往大河穀。
直到旱季降臨。
和往年不同,這是一個罕見的大旱季。
酷暑炎炎,溫度居高不下,大地的綠色提前褪去,草食動物紛紛開始遷徙。
年荼望著乾涸的河床,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
她敏捷地爬到高處,在視野開闊的地方向遠處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