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堂中風的消息傳出來後,詹王爺聽的高興,當天在府裡大擺宴席。
可惜沒等樂到第二天,樂極生悲了。
老福晉身子骨又不成了,偏偏哪個大夫都不讓看,點名道姓的就要白家大爺來看。
詹王爺勸了又勸,可惜老福晉就是不鬆口,還把他臭罵了一頓。
詹瑜又成了出氣包,被好一頓損,派出去請人。
詹瑜頂著臭臉到了白家,低聲下氣的把情況一說,白穎軒二話沒說,醫德擺在這呢。
車轔轔,馬瀟瀟,詹王府很快到了。
一番看診,白穎園心裡已經有數了,老人家大限將至,能熬過去年這個冬天已經算僥天之幸。
正所謂藥醫不死人,到了這份上,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隻能開一些補藥盯著,熬一天得一天。
詹王爺看了方子,他略懂一點醫術,知道這不是能好病的方子,立馬張嘴質問。
“白穎園,你這是忽悠本王呢,你這是看病的方子嗎?”
“王爺,老福晉天年將儘,在下實在無能為力,若是不信,自可另請高明!”
詹王爺捏著指頭,臉色發紅:“你就是記恨我彈劾你下大獄,才不給我媽看病,姓白的,要不是我上折子,你這會兒還在牢裡頭蹲著呢!”
白穎園不再多說,心中雖然有怨懟之意,但也不會拿職業操守報複一個老太太,行個禮大踏步走了。
“真是可恨,姓白的,咱們等著瞧!”
……
白穎園回到店裡,櫃上的趙顯庭趙五爺帶著賬房來盤賬。
前些日子給他的案子四處打點,流水的銀子花出去,鋪子裡的銀錢已經有匱乏之相。
白穎園聽的頭疼,他精研醫術,對這鋪子的經營並不擅長,老爺子倒下的這幾個月他是苦心經營,實在力不從心。
當天晚上,白穎園就和半身偏癱的老爺子稟明了情況,自己要退位讓賢,把這個家給二弟來當。
白穎軒急了,他哪是那塊料啊,這不是餡餅,這是大石頭,砸人疼著呢!
鬨了一頓,白方氏還喊著把老三請回來當家,被白殷氏啐了一臉。
白景善推門進來一看,謔,這叫一個熱鬨。
事情很好解決,那就隻有一個方法。
“爺爺,我看這個家我爸當不了,還得是我媽來,您怎麼說?”
“先前您要去詹王府鬨事,要不是我媽及時攔了一下,我大爺可出不來,您這記得吧?”
白萌堂顫顫巍巍的手指頭輕輕抬起來,指向了二奶奶,用口齒不清的言語說道:“就叫老二媳婦兒當家。”
白方氏氣的一跺腳跑了。
從這天起,二奶奶白文氏又走上了當家奶奶的道路,隻不過這次由於有兒子撐腰,在家裡說話的聲音也硬氣。
百草廳的買賣分股,就按照景字輩的孩子數分,大房分了四股,二房兩股,三房兩股。
剩下的兩成歸老爺子和老太太白周氏。
雖然分了財產,但並不單過,白家還是整個居住在大宅門兒裡。
除了那個人嫌狗憎的三爺白穎宇。
白方氏也學聰明了,分紅直接交給二嫂經營,錢都留著給兩個兒子,一分錢都沒給白老三。
白老三看著外宅裡日漸減少的銀子,抱著姨太太哭:“沒天理呀,沒王法,我怎麼就走到這個絕路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