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善和秉寬打了招呼,也跟著往裡走。
傍晚時分,正是白家孩子們一起下學玩耍的時候,白景琦正裝作老神仙,在破碗裡麵尿了一泡尿,哄騙著白景武幾個小子喝尿。
白景武也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喝,就被白景琦一頓胖揍,追的滿院子跑。
小老七正追著,忽然看到一個粉雕玉砌的小丫頭蹦蹦兔一樣跑了進來,忽然站住了。
“你是誰家的丫頭,到這乾什麼!”
黃春看著貼滿一身金箔紙的小老七,她看不懂這是什麼打扮。
“伱是傻子嗎,咋不穿衣服?”
白景琦愣了,居然有人敢罵他,還是個小丫頭,氣的哇哇叫,一點老神仙的樣子都沒了。
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又想起來三哥不許他隨便打女人,又停下手。
被惡狠狠的目光盯著,黃春卻一點也不害怕,她一把將小老七身上的金箔拽下來一塊,看著斑點狗一樣的小老七哈哈大笑起來。
小老七被搞得毫無辦法,忽然看到三哥從二進門走過來,急忙跑過去告狀。
“三哥,她扒我衣服!”
白景善看著作怪的弟弟,有些想笑,教訓道:“彆瞎說,人家小姑娘怎麼能乾這個,再說你這是衣服嘛,滾蛋!”
白景琦慘遭鎮壓,無比委屈,轉頭去找白文氏訴苦去了。
白景善帶著小黃春隨後也進了白文氏的院子。
白景琦坐在炕上,看到倆人進來立馬躲在了母親身後。
“媽,你猜這是誰家的孩子!?”
白文氏細細的端詳了一番,沒看出來端倪。
“看著眼熟,想不起來,景善,你快說!”
白景善坐在炕上,拉著小黃春道:“這是詹王府大格格的孩子,我三叔從鄉下領回來的。”
當下便把具體的情況都給白文氏說了一遍,說到白老三搞事情的時候,白文氏明顯的皺了皺眉。
“媽,我是這麼想的!”
“詹王府和我們家說到底也沒有大仇,總是僵持著也不是道理,原來他們老福晉在的時候,大伯也是他家的座上客,我們不如主動化解仇恨,也給白家少樹敵。”
白文氏想了想,這些年詹王府確實斷了來往,個中緣由也不複雜,後來胡總管特意找詹王府的車老四詢問了下。
說白了就是詹王爺心裡有疙瘩沒扯開,把家裡的事怪到了白家頭上。
白家呢,可以說冤枉的很,白穎軒給留了麵子,大格格還是白穎軒和白景善救回來的,竟然也被詹王爺恨上了。
不僅在二格格的事情上落井下石,還叫詹瑜和白老三勾結搗亂,開設南記打擂台。
真是沒處說理去,白文氏當家後也感到很費解,一直沒有主動化解仇恨的意思。
現在一想,這段沒必要的仇恨實在沒有持續下去的必要了,對兩家都不好。
“景善,你的意思是用這個孩子換一個相互諒解的契機對嗎?”
白景善摸摸黃春的頭,眼神飄向遠方,嘴裡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