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新一代的逐漸成長,老一代的人卻逐漸慢慢老去,還存世的身子骨也不像以往那麼好了。
爺倆正在逛風景,忽然家裡的下人牛黃來傳消息。
“三老爺,詹家詹大老爺不行了,二老太太請您去看呢!”
詹瑜前些年把大格格和詹立都從蒙古接了回來,詹王爺死後,破落的草頭王位也沒傳給他,詹家在政治上已經毫無建樹。
至於貴武,則早就病死了,落了個安穩下葬,平穩落地。
詹瑜的身子骨不太好,這幾年日漸衰弱,全家人就仗著津門百草廳分號的股息分紅撐著。
詹家的下一代詹奎喜,年幼的時候就奔著紈絝少爺長了,後來幸虧被二奶奶白文氏給懸崖勒馬,扔到白家學堂去改造去了。
如今詹奎喜也有三十了,孩子也生了,名叫詹立誌,今年也有4歲了,還是在白家學堂上學,天天被白敬亭鎮壓。
詹奎喜如今也在津門,替父親參與百草廳分號的經營,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好歹沒成個遺老遺少,還算有正事,連帶著媳婦關香伶也過的不錯。
詹瑜的外甥女婿白景琦遠在港島,也沒法照顧嶽父老子,這活就隻能是白景善替他代勞了。
帶著兒子騎著馬回到京城,詹王府庚子年就被燒光了,詹瑜回來後就找了間四合院住著,獨門獨戶的也還算愜意。
詹家下人見到是白景善到了,也不用通報,直接引著父子二人往裡走。
“三老爺,您快看看吧,我們大老爺眼瞅著就不成了,大少爺今兒剛派人告知的,這會兒還在路上沒到呢!”
白景善麵色沉著,這些年主持家業,養氣功夫著實修煉的到位了。
進到四進院的正房,詹瑜正躺在床上呻吟呢,人食五穀雜糧,哪有不得病的,詹老爺能活到這個年歲上,就算可以了,臨死遭點罪那是在所難免。
“令尊二老太爺早上剛來看過,說是不成了,叫預備後事呢!”
白景善嗯了一聲,進門一看,大格格、詹立、關香伶幾人都在床邊侍候著呢,詹瑜的夫人早逝,這會兒估計正在底下等著丈夫團聚呢。
關香伶身為兒媳婦,一直都在邊上伺候著,見到關家引著白景善進來,急忙起身見禮。
“三哥,您來了!”
白景善答應一聲,坐到床邊,跟大格格母子打過招呼,上前握住詹瑜的手,輕輕叫道:“詹大爺,您這是怎麼著了,怎麼就倒下了!”
詹瑜還有些神智,渾濁的眼神倒映出白景善的影子,嘴裡已然說不清楚話了。
“呃……幫、幫我照看……照看家裡……”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白景善自然說不了彆的,急忙答應下來,詹瑜瞅著兒媳婦抱著的小孫子詹立誌,又嗯啊了幾聲。
白景善把小詹抱過來,握著詹瑜的手道:“您放心吧,孩子和家裡我都照看著,您好好養著,以後日子長著呢!”
詹瑜卻沒有再回應這句祝福,聞言頓時身子一陣放鬆,眼神滑落,迅速失去了光彩。
白景善父輩人裡,隨著時間推移,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