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去的時候,靈芝堂的郎中自儘了。隻帶來了晉陽侯府上的府醫。”
“自儘了?”有人驚訝“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啊,好你個晉陽侯,你這就是嫁禍!要真是八皇子打死了人,這郎中怎麼會死?”八皇子的小舅舅怒道。
“臣冤枉啊!”晉陽侯搖搖欲墜“臣怎麼會如此行事,這事定有蹊蹺啊。”
“陛下,此事實在是不合常理,臣建議還是慢慢查。不如先問問府醫,想來那費鵬舉剛被帶回去的時候,定是府醫給看的吧?傷情如何,想來他最清楚。敬國公賈頤道。”
這一位,便是如今賈氏族長,貴妃的父親,八皇子的外公。
按理說,貴妃的母族是不能有國公之位的,但是早在二十年前,賈頤就是國公了。
“臣附議。”臣子們都附和。
很快,那府醫就被帶上了大殿,他跪在下麵緊張的不得了,也不等人問,就都說了“小人給十一公子診治的時候,都是外傷,也不曾破皮。就是腰上和後背紅腫,並無傷到筋骨,更沒有性命之虞……”
“你昨日不是這麼說的!”費鵬舉的大哥怒道“你昨日說十一弟傷的很重,內臟可能受到震動,需要靜養,怎的今日當堂就敢亂說?”
府醫嚇得一哆嗦“陛下恕罪,陛下饒命啊,是……是昨日侯夫人哭天抹淚,說治不好就要治罪小人,小人情急之下才……才說的嚴重些,好叫他們能請太醫醫治。小人畢竟隻是一個府醫,醫術不精,怕耽誤了十一公子的傷勢。沒想到,府裡最後也沒請太醫,隻是請了郎中……小人冤枉啊,小人實在是冤枉啊。”
“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在我費家十幾年了,到底是誰人收買你做了這等事?你這謀害主家!”費明舉氣的手都在抖。
“哈!看來,這件事內情不少呢。”八皇子笑了笑“父皇,兒臣要狀告費家汙蔑皇子。”
貞裕帝臉沉下來“晉陽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陛下,老臣不敢汙蔑皇子。然現在看,此事確實有些蹊蹺,老臣驟然喪子,一顆心傷的千瘡百孔,隻知道為兒子要個公道,一時竟不知是糟了算計。”這一會功夫,晉陽侯已經冷靜了下來。
幼子死了,他固然心痛,可是此時也轉過彎來了。
這裡頭肯定有彆的謀算,這是要太子一脈和八皇子一脈鬥起來啊。
他得冷靜,就算是氣死了,也不能叫陛下順勢給他蓋上一個誣告皇子的罪名。
“父親!”費明舉驚訝的叫了一聲。
“閉嘴。”晉陽侯喊了一聲“陛下,老臣求陛下,給我兒一個公道,老臣不敢誣告皇子,但是老臣不能不為我兒伸冤。若是冤枉了八皇子,老臣願意磕頭賠罪。”說著就要下跪。
當然不能叫他跪下,他也知道他們不敢叫他在這大殿上跪下。
於是幾個人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