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累了,也困了,也就不掙紮了,順手抱住他腰就睡去。
早上李意尋醒來就感覺胳膊有點疼,抬起來一看,一圈發紅。
昨天被裴時沅咬的,隔著衣裳被咬了這麼個印子。
他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隻是起來的時候在裴時沅腰上擰了一把。
被擰的人隻是哼哼嗯嗯了幾聲,往被子裡縮。
這一哼哼,原本要起身的人又不想起來了,索性又鑽回了被子裡把人抱住:“妖精。”
妖精睜開一隻眼,抱住他的脖子:“登徒子。”
登徒子笑了,低頭親她的臉:“老實些。”
大概是早上沒力氣,這一場妖精打架,裴時沅都是被動的,由著人擺弄。
到了最後,被人壓著馳騁的時候,那人還咬牙:“還說不說是強暴你了?”
裴時沅隻是伸手抱他:“你廢話好多。”
李意尋哼笑,親她的嘴唇。
這一折騰,起來的時候就不早了。
早膳自然還是要在碧霄院裡用的,用過早膳後李意尋將前院的人叫來回話。
梁安上前道:“王爺,昨晚審問,該說的都說了。那張媽媽是從宮裡分出來的人,她本人不曾婚配,不過有個侄子過繼在她名下了。往日裡她賺的錢都給了娘家貼補了這個侄子。不過她本人很少回家,也不大見。這陣子倒是不見她多給家裡印子。其他人都沒接觸過這藥,隻有兩個奴婢說藥方子是太醫出的,咳嗽這樣的病,一般府裡都有藥方子。就是些枇杷葉之類的,不管什麼類型的咳嗽,喝了都有用。”
“所以王妃娘娘說賞賜的時候,了。至於斷腸草,那些人不光不知道,甚至不認識,奴婢拿了幾種藥材叫她們辨認,都不認識。”
“那芙蓉院的人呢?”李意尋也不意外這個結果。
“芙蓉院裡的奴婢們都說不知道,咬死了說是不知道,聞著味道不對的那個蝴蝶,一開始也是死活不承認,就說覺得不對勁,說這些藥熬出來不該是這個味道。後來奴婢們用刑她才承認,熬藥的時候就覺得裡頭混著的藥材不對,但是還是熬了,熬出來後越想越覺得蹊蹺,感覺味道也不對,所以沒敢給二公子喝。”
“這個丫頭是哪裡來的?”李意尋問。
“回王爺,是從外頭買來的,宗九已經派人出去查了。”梁安道。
他們說話也不避開裴時沅,於是裴時沅就插話:“如果這一切都成立,那就是王妃要害賀庶妃?隻是賀庶妃沒用那個藥,然後鬨大了之後張媽媽害怕了就畏罪自儘?這事……我怎麼覺得就說不通呢?”
梁安忙道:“這件事最大的蹊蹺就在這裡,可這毒藥確實跟那個自儘的婆子是脫不開關係的。她是自己走去西翠院的,沒
有人帶她去,也是自己自儘的。”
“這件事至此是圓不上的,我倒是有個想法。”裴時沅道。
“嗯,你說。”李意尋看她。
“首先我覺得王妃娘娘就算要害人,也不會明著用毒藥,這太容易暴露了。除非彆人就是故意這麼栽贓她。按照時間看,王妃賜下藥那會子,她自己沒有懷孕。那結果就是賀庶妃喝了這毒藥身亡。這漏洞百出的計謀不可能不查到王妃娘娘身上。到時候她要怎麼洗清自己的冤屈?”
“彆人完全可以說她是為了想要二公子。畢竟王爺如今封王了,王妃娘娘膝下還空虛。”
“不過……我昨日也說了,賀庶妃疼愛孩子是真心,怎麼會隨意給他用藥呢?這有問題的藥,必不可能如那個蝴蝶承認的那樣才發現,隻怕是早就發現了,就等著這一天吧?隻不過那張媽媽是誰的人,這就不好查了,人都死了。”
李意尋挑眉:“你倒是對王妃信得過。”
“我隻是覺得,府裡現在的事都是因為你封王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