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日理萬機,盯著我呢?府上誰不知道?那誰知道?在座的哪一位聽見看見了?我是怎麼直呼王爺大名的?我辱罵了王爺什麼?哪一位給我說說?”
盧氏想開口,被她的丫頭拉了一下閉上嘴。
其他人自然也是說不出的。
“王爺尊貴,我都這麼不敬了,怎麼他不發落我?王妃是好心囑咐一句,聽在楊側妃耳朵裡就了不得了。要不您跟王爺說,叫王爺處置我啊?”裴時沅冷哼。
“嗬,我自是說不過你,不過裴氏你也要知道,恃寵生嬌終究不長久。今日你仗著王爺寵愛如此囂張,日後也少不得要吃苦。”楊側妃冷笑。
“真的啊?你這麼一說,我更樂意囂張了。我囂張個幾年,舒服個幾年,回頭我吃苦的樂意,我應得的。”裴時沅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
“好了。”陳氏擺擺手:“楊側妃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不妨就跟王爺去說。”
“妾怎麼敢呢。”楊側妃聲音不緊不慢:“不過是閒話一句,這府上終究還是王妃娘娘做主。”
說是這麼說,可她也好,鄭側妃也好,什麼時候在乎過王妃呢?
“既如此就散了吧,都不要往梨蕪軒去,免得惹禍上身。”陳氏又囑咐了一句,站起身來。
眾人福身後陸續退出去,有人路過梨蕪軒,免不得多看幾眼,門口都是眼生的內侍守著,內裡什麼樣,沒人知道。
宸王是下午才回府,剛回來正院的人就過來說了葉氏的事。
李意尋皺眉:“福瑞,你親自帶著府醫去看看。”
其實是不是懷孕,葉氏心裡沒底。隻是她癸水確實遲了已經九日了,之前丫頭們就勸她看看府醫的。
不過她想著還早,就沒說去看。
如今,不看不行了,她哪裡不怕?事情已經這樣了,指不定
哪一天她就悄無聲息的病逝了。
如果真的懷孕了,或許還有機會。
福瑞帶著府醫去了梨蕪軒,等待了一個上午的葉氏越發的憔悴。
她也不敢說一句多餘的話,她知道此時求饒沒用。
或許隻有肚子裡有孩子,才能叫她暫時躲過一劫。
府醫仔細看過葉氏的脈象之後,還真就點了個頭:“確實有孕了,月餘。”
福瑞看了葉氏好幾眼,還嘖了一聲。
真是個奇女子。
“既如此,葉姑娘好好養著,奴婢去回稟一聲。”福瑞知道,葉氏這個孩子能生下來。
王爺不是那麼看重子嗣,王爺還年輕。但是有子嗣了,也不至於不許生。
做娘的有問題,也不妨礙孩子是王爺的血脈。
隻是依著他的看法,葉氏生與不生,都是白費功夫。她本人,王爺是不會留的。
一個本意就是做細作的女子,王爺留她乾什麼呢?
【對不起更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