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王爺的事呢?”裴時沅問。
“嘖,福瑞?”
福瑞在門口,這時候進來道:“宗九已經查清楚了,確實身家清白。”
李意尋道:“等幾日吧,巡視回來後,這件事要辦也不需要大張旗鼓,弄個信物,做個場麵就行了。”
弄得太大張旗鼓,反而顯得刻意。
裴時沅笑:“多謝王爺。”
李意尋看她:“不用,我多謝你。”多謝你給我找事兒。
裴時沅笑盈盈的走過來坐在他懷裡:“投桃報李,跟你說今日的事。她們想打聽咱們的事。外頭那些官眷想方設法送消息進來,想求見,見肯定是誰也不會見,但是大概都想送禮。我跟她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王爺做主的。這種事,她們又不敢問你。”
李意尋挑眉:“給你東西你不要?”
“如今又不在京城,隻能往我這裡送東西,證明他們沒用。什麼稀罕的,我是喜歡好東西,可我吃穿用度管夠,多給點我能怎麼著?”裴時沅嗤之以鼻。
“嗬嗬。”李意尋一隻手攬住她,另一隻手放在腦後,就往後一靠:“你倒清高得很。”
“清高?那倒是也沒錯。都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愛財也是一樣取之有道。我可不說我不會收禮,但是如今這些隻能往我這裡送的禮,還是不要了。隻要不是給我一個人的,我就不稀奇。”
說白了,就算外頭的女眷能跟裴時沅搭上線,真的送進來的東西,也絕不可能隻給裴時沅一個人。
肯定是要說一句一份給裴庶妃您,一份帶給府中王妃,搞不好還有側妃的。
東西大家分,收禮的名聲我擔著?
呸,什麼玩意。
真要是大手筆的給,自然可以給他李意尋。
李意尋又笑了:“裴家能出來你這麼個人,真是奇了怪了。一家子殺豬匠起家的,多稀奇。”
這還不是李意尋瞎說,裴家祖上確實殺過豬,也就是裴時沅他父親的太爺爺那一輩兒。
後來下一代就考上秀才了,然後慢慢的就成了如今。也不容易。
裴時沅白眼:“殺豬怎麼了?你不吃豬肉啊?你倒是好意思說,你們老李家祖上做什麼的?太祖爺當年不也就是個泥瓦匠?活不下去造了前朝的反,還被人家追著送大牢裡頭住了個三進三出。算算時間,這不也就比我家那殺豬的先祖早了那麼幾十年?如今王爺是王爺了,瞧不起我們家殺豬的了?”
李意尋又笑出聲來:“嗯,泥瓦匠不能瞧不起殺豬匠。”他邊說邊笑:“你這個嘴,造反也敢說是吧?”
不過太祖爺是個瀟灑的人,後世之所以知道他這麼多過往,都是他當年打下江山後自己說的。
成日裡跟大臣們說老子泥瓦匠出身,還不是做皇帝了?
因為太祖爺不忌諱,所以後世的人才敢提起。
不過其實也沒幾個人提起,太祖爺是不忌諱,但是二代三代四代早就不記得了。
比如李意尋。
他生來就是高貴的皇子,泥瓦匠這種東西跟他有什麼關係?
兩個人正說話呢,福瑞就進來送了個木匣子。
正是府裡隔幾日就送來的信。
李意尋的手還攬著裴時沅呢,這會子坐直了,單手打開了匣子。
裡頭有三封信,陳氏的,楊氏的,鄭氏的。
其他的人是沒資格寫信。
先打開了陳氏的,他沒說叫裴時沅下去,裴時沅就靠在他身上,順帶也看了信。
看了幾行就皺眉:“盧氏沒了?”
李意尋也皺眉,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