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這回不樂意了:“那你呢?君子六藝都嫻熟嗎?”
李意尋挑眉。
君子六藝,本朝就沒講究過這個。說是這麼說的,其實沒幾個人能達到。
曆朝曆代也一樣,都要學,都隻是學個皮毛。真正厲害的人也不過精一兩樣而已。
“我發現你的腦子是轉的真快。”李意尋戳了一下裴時沅的腦門。
“哼,說不過就動手。”裴時沅噘嘴。
“這就叫動手?真揍你你不哭死?”李意尋好笑。
裴時沅眨眼,忽然掩麵:“我就知道,陛下狠心得很。”
“這就狠心了?”李意尋冷笑:“我不是天天用鞭子抽你嗎?”
裴時沅一噎,手放下來:“誰嘴這麼欠?”
不過想想,那天人那麼多……
“在人前,你就是這麼說我的?”李意尋走過來,抱住裴時沅。
“……陛下彆小氣,就一句話而已。”裴時沅把身子扭過來就要親李意尋。
李意尋個子高啊,這會子仗著優勢往後仰頭不許她親。
但是一雙手又箍在裴時沅腰上不放。
裴時沅索性就踮起腳去夠他的臉,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摔了,整個身子都趴在李意尋身上。
這角度,李意尋要是一直往後,真可能摔了。
他往後挪了一步,一個踉蹌,趕緊一隻手往後扶著桌子。
另一隻手還是不鬆開。
裴時沅也不管,就趴著夠著他下巴親了一口,這回李意尋身後有了支撐,於是裴時沅更放心也更放肆了。
雙
腳使勁踮起來,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掛上去親。
不光下巴,還親李意尋的嘴唇,鼻梁。
李意尋是個男人,力氣自然大,扶著一個裴時沅不在話下,可也看什麼姿勢。
這會子他一隻手反著撐著桌子,真的要倒了。
最後還是無奈的又後退了一步,腰磕在桌子上。
懷裡的妖精就更肆無忌憚,簡直就壓在他身上親。
屋裡的奴婢剛才就轉頭背身不敢看,所以此時就沒人看見她們家娘娘到底是用什麼姿勢跟陛下親近呢。
倒是廊下的梁安聽著動靜不太對,看了一眼裡頭。
也看不見,那窗戶糊著紗絹呢。
隻是從燈火掩映出來的影子看,謔!陛下被昭儀娘娘壓著呢?
怪道這後宮裡的娘娘都比不過昭儀娘娘呢,就這滿後宮親人舊人一大群,誰敢把陛下壓著……那什麼呢?
這碧霄殿啊,還得熱鬨幾年呢。
屋裡的倆人折騰了好一會,都撐不住了。
一個是腰都要壓斷,腿繃直的受不住了。
一個是踮腳伸胳膊拉伸的受不住了。
裴時沅終於肯鬆口的時候,李意尋一把將人抱緊整個人站起來幾步就擁著人坐在椅子上把人又放腿上:“你怎麼不把我累死呢?”
裴時沅愣了一下,這人這動作行雲流水的,果然體力不錯。
“愣什麼?明天我就叫人給你做個鞭子來。”李意尋道。
裴時沅一言難儘:“你就這麼小氣啊?”
李意尋又挑眉:“你說呢?”
裴時沅不接茬了:“陛下給我畫一幅山水吧,掛牆上。”
李意尋此人,字寫的……裴時沅覺得還不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