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日後,徐采女來找她的時候,皇後當時就準了。
徐采女一開始是不敢的,她倒也不是沒想過淑妃會去母留子。
可又想,這可是陛下的孩子啊,淑妃就敢這麼做?
可她終究還是怕,是懷孕了,可陛下對自己並沒有那麼寵愛。
比起淑妃娘娘來,自己算什麼呢?
就算沒有去母留子,如果這一胎生下來,陛下要給淑妃娘娘,自己也不敢攔著呀。
何況,誰還不想往上走走,這一胎是皇子最好,就算是公主,那她也不怕。
有孩子就是指望,自己娘家不顯,還能怎麼出頭?
於是,徐采女咬著牙來找皇後,這麼做,勢必得罪淑妃,可她沒選擇了。
她還是聰明的,知道不敢找陛下。
於是,徐采女搬家這件事,皇後是先斬後奏。
直接就把她搬去了歲寧閣。
對外隻說徐采女命中多水,不宜住的離水太近。
並且還說了,等把皇嗣生下來了,再遷回去也可以。
楊淑妃吃了個悶虧,這住哪裡,皇後做主一點毛病都沒有。
李意尋更是一言不發,皇後既然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
這點事,他不會管。
如此一來,旁人想要對徐采女下手也要掂量一下了。
楊淑妃更是不敢動,皇後這明擺著算是盯著她。
她自然從此恨上了徐采女,但是現階段,不能做什麼。
裴時沅深藏功與名。
皇後去找陛下的時候,陛下還忙著。皇後就在偏殿裡候著。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陛下才有空。
皇後一進了禦書房,就看見了那醒目的詩詞。
皇後下意識看了幾眼,因為那不是陛下的字。
想起前幾日裴昭儀和秋美人在禦花園裡寫字,她不禁有些疑竇,卻也沒問。
“是妾身打攪了陛下。”皇後請安後道。
“無妨,你坐著說,身子如何?”李意尋捏了捏眉心問。
皇後還沒顯懷呢。
“這一兩日好像忽然就好些了,沒那麼容易吐。多謝陛下關心,想來妾身算是熬過最不舒服的時候了。”皇後笑道。
“那就好,今日是什麼事?”
“回陛下,是寧婕妤的事,我這裡有些眉目了,隻是……”皇後歎口氣:“查到抬輦的那個內侍,與棠梨殿中人過從甚密。但是賢妃如今七個月了,已經是危險的時候,她這陣子人也不舒服。所以我也沒敢叫人驚動。”
李意尋蹙眉,他險些就忘記了這件事:“確實?”
“眼下是這樣,但是也難保是有什麼內情。隻不過那抬輦的內侍鞋子確實是人為破壞。所以還需要查證。到底是彆人做的,還是他自己。他自己是不承認的,隻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