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點頭:“嗯,我敢。”
李意尋……
“混賬東西,慣的你。”
裴時沅點頭:“嗯,就是。”
李意尋……
到底他還是進了淨房,洗漱過,換了一身家常的袍子,腰帶也不要了。
走過來抱住裴時沅:“做什麼呢。”
“等你洗漱呢,今日是什麼好日子,喝了這麼多?”
“嗯,不是好日子。”李意尋坐下來,靠著床柱,整個人舒服的長出一口氣:“跟宗九喝的。”
裴時沅點頭,李意尋確實,跟兄弟他都不怎麼喝酒。
宴席上更是少喝。
宗九這算是朋友加兄弟了。
“他們要南下了。”李意尋看裴時沅:“那群人,老子忍耐了有幾年了。”
裴時沅笑:“陛下委屈了。”
“不委屈,這群狗東西吞了多少,朕叫他們十倍百倍的吐出來。”李意尋冷笑。
裴時沅看著他這樣說話,就走過去,伸手在他眉毛上摸了一下。
李意尋這樣說,這樣做,並不是他就真的體恤百姓,真的多麼體諒民間疾苦。
或許是有的,畢竟他是皇帝。
但是更多的是他不接受愚弄,他自己可以做的事,他不許大臣做。
他的國,他的百姓,他的天下
士子,他不許
他確實憋了幾年了,這一回,惠王一定會得罪很多人。
因為江南不止一個城,科場舞弊要查下去,那是很大一張網。
這些年從那一張網裡走出來的官員有很多個,或許他們還沒爬到高位,還沒有上朝資格。
但是他們的背後,都有人。
而敬國公,便是文官魁首。
是那些士子們讀一輩子書,想要走到的終點。
當然,這件事不會把敬國公怎麼樣的,但是肯定動到了敬國公。
是警告,還是蠶食呢?
裴時沅趴在了李意尋懷裡,將人壓的往後跌:“你喝多了,怎麼來找我?”
“喝多了就不能找你?那我該去找誰?”李意尋索性不撐著,往後直接跌在榻上。
“管你找誰。”裴時沅哼哼:“不愛聞,臭臭的。”
嘴上是這麼說的,手已經把人家的衣裳拉開了。
李意尋挑眉看她,他也不是真的喝醉了。
妖精解開了他的衣裳,就在他胸口亂摸,嘴上還要嫌棄:“全是酒味,臭。”
“臭還不撒手?”李意尋伸手捏她耳垂。
“憑什麼,這是我的住處,我的床榻。”裴時沅哼道。
“整個宮都是老子的。”李意尋道。
說完這話,他胸口就被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