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時候,那一條腿就跟妖精似得勾著人的腰不放,不高興了,那一隻腳就敢把他蹬床邊上去。
一場妖精打架結束,李意尋累的直喘氣:“你個禍害東西。”
裴時沅也眯眼不想說話,喲,這詞兒換了,不是妖精了?
等兩個人洗漱過躺下,李意尋摸著裴時沅光滑的後背:“不想請安就不去。”
“每天不去?”裴時沅聲音透出困意:“皇後怪我呢?”
“她不會怪你。”李意尋繼續摸:“想不去就不去。”
她也沒做彆的,不過是請安罷了,他允許,不去就不去。
裴時沅嗯了一下,但是她不答應。
偶爾去還是有必要的,要是一直不去,會叫皇後完全失去掌控感。
那樣對她自己並不好,彆人也會有彆的想法。
她後背被摸的很舒服,很快就陷入淺眠,淺眠的時候,腦子半睡半醒的,就不知道自己是做夢還是真的。
她好像在喝水,又好像沒有。
反正很快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因為趴著睡了好久,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一直揉胸口,乖乖,壓得好疼。
“娘娘,一早上,賈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還有柳仕傑的夫人都進宮了,這會子都在太後娘娘宮中。方才鳳儀宮請安結束,貴妃也被請過去了。”寒月一邊擺早膳一邊道。
裴時沅唔了一聲。
接了寒月給她的燕窩粥吃了幾口才回神:“求情來了?”
“應該是吧,聽說那柳仕傑的妻子賈氏哭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寒月道。
“當家的倒了,確實令人心焦。”裴時沅不鹹不淡的。
吃了早膳梳洗打扮好,裴時沅就去寫字。
她想起前幾日給秋美人寫的字,也該送去了。
畫就選了一幅之前畫的蘭花圖。
她本人並不覺得蘭花如何好,但是秋美人一看就是那種特彆在意氣節的文人家養出來的姑娘,想來是喜歡。
前幾日就寫好了,叫人裝裱了,如今也可以送了。
秋美人這邊,接到了字和畫,歡喜得很。
還特地回了禮:“勞煩內官給娘娘送回去,料想娘娘不稀罕什麼佛經,這冊子是我手抄,上是曆代集合的故事,雖不是什麼名作,卻也妙趣橫生,博娘娘一笑。”
程茂笑著接了。
秋美人自然也會打賞他,他也高高興興接了。
他走後,秋美人展開了那幅字。
‘清江社雨初晴,秋香吹徹高堂曉。天然帶得,酒星風骨,詩囊才調。沔水春深,屏山月淡,吟鞭俱到。算一生繞遍,瑤階玉樹,如君樣、人間少。
未放鶴歸華表。伴仙翁、依然天杪。知他費幾,雁邊紅粒,馬邊青草。待得清夷,彩衣花綬,哄堂一笑。且和平心事,等閒博個,千秋不老。’
這詞,配上那瀟灑剛勁的字,秋美人笑出聲來。
“真是好一個千秋不老。功名利祿不過一笑。”
“美人看,這還有個紙條。”白露撿起來:“寫的是,這詞是水龍吟,是一個叫吳泳的人寫的。咦,竟不是昭儀娘娘寫的嗎?”
秋美人接過來笑道:“她說不是,想必真不是。不管是不是,她的字卻切合了這首詞,真是絕妙,快掛起來吧。”
她們年輕人高高興興,太後那出來的賈家幾代人卻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