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這麼多人都在,你非得抱著他?
換位思考,她都替其他皇子難過。
皇子們表現的還是得體的,兩個小的不必說,大的幾個還是能控製住表情的。
倒是宗親們,仿佛看見了當年的陛下。
甚至當年的陛下也沒有在這種時候被先帝抱在懷裡。
如今這位十皇子,不可小覷啊。
或者說,十皇子的母妃,宸德妃不可小覷啊。
再一想,陛下給了這位宸德妃娘娘幾乎媲美皇後的待遇……
得,這比起太後當年來,可不是高了一點。
如此一來,女眷們對待宸德妃更熱情了。
裴時沅雖然心裡罵娘,可也想得開。
既然顯眼都顯眼了,紅利就不能不吃。
於是隻要知道陛下不忙,她直接就把兒子打包丟給他。
過年這幾日,李意尋基本都帶著十皇子。
這種事,皇後隻裝作沒看見,太後倒是有心說一句什麼,可想了想也什麼都沒說。
她們兩個都不說,李意尋這個不正常的也不會說,這事就這麼形成習慣了。
年還沒過完呢,大概是初四下雪,三皇子就凍著了。
他又病了,並且病勢洶洶,燒的厲害。
他沒有回棠梨殿,而就在東苑自己的殿中。
大過年的,本來他不想叫人叫太醫,免得麻煩。
結果燒的不省人事,
五皇子站在殿外看了好久,也沒進去,也沒離開。
四皇子從裡頭出來見他這樣,就歎氣道:“去看看吧,三哥燒糊塗了。”
五皇子抿唇:“太醫沒來嗎?”
“太醫來了也得慢慢看,哪能一下就好?走吧。”四皇子拉他,他就沒掙紮跟著進去了。
三皇子確實糊塗了,半夢半醒,看得出的難受。
隻一日,人就好像瘦了不少,眼睛都瞘?了。
賢妃此時也忙,初四了,也有人來她這裡拜個年。
她過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心急的要命。
三皇子燒成這樣,很危險,萬一不能及時降溫,要了他的小命也不稀奇。
賢妃急著問怎麼一回事,看見五皇子本來想問他,想了想又轉頭問四皇子:“你三哥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時候燒起來的?”
“上午就有些燒了,三哥說大過年的不好驚動,自己用了藥丸子。”四皇子歎口氣:“也是兒子們的不是,沒勸住他。”
賢妃皺眉搖頭:“好孩子,不怪你。”
等四皇子五皇子退出去後,四皇子就見五皇子繃著嘴巴,又生氣了。
他心累的拉著他去了自己殿中:“你又怎麼了?”
五皇子不說話。
“有話你說,彆瞎生氣。”四皇子覺得今日的事,也沒人怎麼五皇子啊。
“母妃做什麼問你不問我?”五皇子問。
四皇子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哭笑不得:“你自己想想呢?不就是怕你發火?結果不問你你還火了,錦母妃要是問你,你會不會覺得她是怪你沒照顧好三哥?”
五皇子愣了。
“真是……你和三哥一母同胞,比我這個隔母的更親吧?你嫌他說教,他怪你魯直,我說和也不對,不說也不對。你說你自己有沒有錯?”四皇子坐下給自己倒茶。
五皇子自然是不說話的。
“五弟,有句話我得說,你覺得錦母妃是偏心,這話你看來也許是對。但是沒有她就沒有你,你有沒有故意氣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