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並不在意幾個小嬪妃爭鬥。
也無意拉攏誰,排擠誰。
按她的想法,她都跟李意尋這麼些年了,如今再跟小嬪妃們爭鬥,那可真是丟了人。
所以她看這群小嬪妃們鬥嘴,都隻覺得好玩。
“娘娘,這孫禦女倒是有些意思,說話也有理有據的。”月嫦笑了笑:“跟您以前倒是有幾分相似呢。”
“一個人是一個性子,就算跟我類似,那也是人家天生的性子,可彆因此瞧不起人家。”裴時沅笑道。
“那怎麼會呢,都不容易。”月娥道。
“趙才人又是怎麼一回事?沒記得她如此要強啊?”
“奴婢也不記得她要強,也許是誤會了。”月嫦回頭看了一眼早已走遠了的眾人:“奴婢回去,叫人留心著。”
裴時沅點了個頭,就不放在心上了。
牡丹開的正好,裴時沅看著花就笑:“咱們院兒裡那個牡丹開沒?我天天經過還記不住它。”
“到底養在盆裡,有花骨朵了,沒開呢。奴婢想著,要不把它種下去吧?”月娥道。
“行,你回頭找花匠問問怎麼弄。”
裴時沅在賞花的時候,賀明月去給瑜妃請安。
她心裡不太瞧得上自己這位不得寵的姑母,但是也知道不能跟姑母鬨不愉快。
如今自己位份太低,還是要靠姑母幫襯的。
“娘娘,賀采女來了。”珍珠進來回話小心翼翼,紅香殿中,誰不知道這件事尷尬?
瑜妃深吸一口氣:“請吧。”
她也不能一麵都不見,不提點幾句,她又怕這個侄女胡來。
賀明月進來福身:“請姑母安。”
“賀采女,如今已經是正經的嬪妃了,就不可如此稱呼,要叫一聲娘娘。”珍珠提醒她。
當然不是不能叫姑母,可從一開始就這個態度,總歸是不合適。
“是,妾明白了,請瑜妃娘娘安。”賀明月也沒生氣,隻是心裡多少有些不屑。
柳氏為人輕狂,她親生的三個孩子,一女二男,多少都有這毛病。
倒不是說孩子有問題就是做娘的不好,賀明月這一家,主要是做爹的十分廢物。
所以管孩子的事,基本都是柳氏做主。
爹窩囊沒主見,娘強勢卻沒眼光,這樣的一對夫婦,自然養不出什麼特彆出眾的孩子。
又加上之前賢妃特地叫人去賀家吹捧,真個是把賀明月吹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
選秀時候,幾位娘娘惺惺作態,又當眾一頓誇。
說實話,賀明月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有什麼見識?
此時可不就覺得自己即將要高飛?
瑜妃看她這樣,心裡也有數,暗歎一聲其他人。
“如今進了宮,與家裡不一樣。我是不讚成你進宮,宮裡並非什麼極好的去處。隻是你來也來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進了宮,就要守規矩,上有陛下,太後,皇後娘娘,下還有諸位高位嬪妃。如今皇子公主也大了,陛下容不得後宮嬪妃們爭鬥,你要是聽我的,就安生些。陛下肯去看你最好,不去也不要心急,你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