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請安不歡而散,走出來後怡妃看裴時沅:“你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不是聽你的?”裴時沅笑道:“不是你教我?”
“我什麼時候教你這個了,你還要我教你?”怡妃嘖了一聲:“不過她這個時候要查內侍,誰樂意?”
裴時沅上了輦笑了笑與她道彆。
走到一半的時候,月嫦和景秀就來接,主仆一行人又回去。
萱宜宮的事不必細說,就是沒事。
裴時沅說了早上的事,月嫦道:“如此一來,隻怕皇後娘娘要生氣的。”
“她想做這件事沒錯,隻是時機不對,要等這件事查完蓋棺定論再說。如今事情不清楚,就算我不出頭,彆人也不會願意的。畢竟外人看來,陛下如今說不定正在厭惡皇後母子呢。”
“那您何苦出頭,叫她記恨怎麼辦呢?”月嫦擔憂。
“做個戲嘛,出這麼大的事,我沒脾氣的嗎?這件事裡,我是受了無妄之災的人呀。何況,我雖然知道皇後也無辜,但是這個時候懷疑一下皇後也沒錯啊,萬一她就是苦肉計,她此番查我的人順手乾點什麼呢?”裴時沅道。
月嫦了然:“奴婢明白了。”
“所以放心,皇後會生氣,但是也會明白的。歸根結底,這件事人家拿來做文章的還是謝太後,那可跟我沒關係啊。我理應是個受害人。這個時候,她最好也彆動才好。”裴時沅歎息:“你想想這件事,對我和對她的傷害,我隻需要洗清嫌疑就好了,她卻……”皇後是洗不清了。
月嫦臉色也有些嚴肅點頭:“娘娘說的對。”
所以皇後娘娘更心急,也就能理解。
“先帝和謝太後之間的事,我不知道,也不評價。那都是上一輩的人的事了。可皇後她無法撇清,謝家曾經的輝煌是她能做皇後的一個基礎,不管這裡頭有多少陛下的謀算和安排,終歸是因為她出身謝家,老魯國公和謝太後兩個人造就了謝皇後。她做了這個皇後,就沒法不背負上一代的事。”
“而我裴家當年家世不顯,我是不會做皇後的,所以我隻需要往上走就行了。”
月娥點頭:“是啊,這麼想,皇後娘娘是真不容易。”
“可惜,我內心裡認同她的不容易,卻不得不與她分庭抗禮了。”裴時沅搖頭:“好了,先不說這個了,這幾日腦子裡都是這個可還行?”
“對了娘娘,今日我們回來的時候,瞧見了月華殿裡伺候十二皇子的人也再回去的路上。遇見了就說了幾句話,他說是去了太醫院。說這幾日十二皇子吃多了不消化,問問怎麼辦。前幾日也聽聞說寧充媛叫人去找太醫,也是因為十二皇子。可又不曾聽說十二皇子病了。並且之前不都說十二皇子身子很好?怎麼倒是接連要問太醫呢?”月娥見娘娘不想說了,火速換了話題。
“十二皇子快一歲了吧?”裴時沅道。
“是啊,再有兩個月就一歲了。”月嫦道。
“嗯,你囑咐程茂,打聽打聽,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裴時沅道。
月娥應下,出去跟程茂說了一聲。
如同裴時沅想的一樣,宮裡一時半會還沒找到人,外麵就有了波瀾。
逐漸有了不一樣的聲音,賢妃娘家,夏昭儀娘家,都牽扯進來。
說的是他們故意陷害德妃和皇後,為了爭寵,爭太子之位。
有名有姓的指出她們,這就比較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