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還是得用的,如今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說實話,盧家可不是草根起家,他們混的不如鄭家和賈家,但是最初的時候可比裴家好多了。
也頗有些底蘊。
言官們一出手,那就好不了。
他們是風聞奏事的,管你證據不證據,你自己解釋去吧。
而且,鄭太妃的父親兄長急於求活,自然什麼都供出來。
吳誌忠下獄,也不是個骨頭硬的,自知此番活不成了,姐夫一家他也賣的乾淨。
也不過十來天,就抖落了個乾乾淨淨。
盧家下獄之前,盧氏的生母吳氏就自儘了。
大概也是知道躲不過。
紫宸宮中,惠王他們都在,宗正寺官員彙報情況。
“這喬祖望早在崇穆六年九月,就被收買了,正是吳誌忠的長子親自辦的這件事。那個冒充內侍的人也找到了,隻是已經被滅口了。正是吳誌忠長子身邊的隨從。那人雖然死了,但是他家中還有爹娘,臣等畫了畫像給喬祖望去辨認,他也確定就是這個人。臣等也查過吳家的記錄,按著喬祖望有錢了的日子算,那幾日這個人都出過門。”
畢竟年月久了,不可能事無巨細記得哪天,但是隔幾個月就有一次,總歸是有人會看見。
“臣等還查了喬祖望愛去的賭坊,也有人能證明,確實見過那人來找他。那些人不知道那人是誰,就是聽喬祖望喝多了的時候說過那是宮裡來的。其實賭坊那些人也不大相信,不過喬祖望有錢了,他們就哄著他。”
“繼續。”李意尋敲桌子。
“盧大人辦事妥帖,吳誌忠也拿不出多少實質性的證據,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吳誌忠辦事。他兩家有事親戚,時常走動也是有的。不過百密一疏,盧家前院伺候的小廝們嘴沒那麼緊,他們近身伺候,總有聽到什麼的時候。一拷問,也就招了,還有個記性好的,能說出具體日子來。吳誌忠與盧大人密謀的時候不少。”
這還真不好查,這麼些日子了,要是再沒進展,他們都不好意思來見陛下了。
“臣接著順藤摸瓜,又從盧家幾個年輕子弟開始審問,竟也挖出不少事。”那官員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伺候他們家老夫人的奴仆說,當初他們家把大女兒送出來,隻是探路的。小女兒才是著重培養的。”
盧家確實得用,也算一開始就站隊了李意尋。
不然李意尋也不會看重他們。
但是這種待價而沽,就算待價而沽的是他們自家的女兒,也叫人覺得惡心。
皇帝這種生物,一向是他要算計全天下,卻不許天下有人算計他的。
這都是有具體卷宗的,福瑞遞上去,李意尋看過之後笑了:“真有本事。”
“繼續挖。”
幾位官員都應了。
這證據不少了,要是到這裡結案也是可以的。
陛下還叫挖,那就說明陛下不會發放過盧家。
得,都得死。
出了紫宸宮,幾位官員默契的分工。
既然陛下要挖,那就挖,就往最重的罪名那挖,不過本來就是汙蔑先帝,也等同於是謀反了。
就在宮外查的差不多的時候,宮中也差不多了。
為求穩妥,這一批內侍宮女都是審問了好幾輪。
這些人都活不成,也沒人管他們過後是死了還是殘了,自然怎麼審問都可以。
起先,想著家裡人,還都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