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讀書的勁兒。”李意尋笑了笑:“以前不覺得,如今菽兒大了,我漸漸想起不少小時候的事。想起先帝對我的樣子。”
裴時沅伸手,在李意尋胸膛上輕輕撫摸。
李意尋抓著她的手道:“父皇最偏心的是我。但是父皇那時候也很喜歡老十二。”
裴時沅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用食指點在他嘴唇上,止住他後頭的話:“先帝最愛你。”
李意尋沒再說話,他已經明白了裴時沅的意思。
是啊,先帝最愛我。
可先帝……不愧是學過帝王之術的人啊。
許久後,裴時沅已經要睡著了,李意尋說道:“菽兒不一樣。”
裴時沅迷迷糊糊的想,哪裡不一樣?
又是一陣子後,她才道:“都是爹和兒子,沒有什麼不一樣。”
李意尋笑了笑,伸手摸她後背,很快懷裡的女人就睡沉了。
他想,還是不一樣的。
還是……不一樣的。
次日一早,裴時沅都坐在鳳寧宮裡了,才想昨晚李意尋瞎感傷,不管他覺得先帝對他的寵愛是幾分純,到底他也是笑到了最後。
李意秀老早出局,就先帝的那些個兒子裡,誰有李意尋的待遇啊?
隻能說,先帝疼愛李意尋的時候或許還有彆的考量,但是疼愛李意尋這件事絕不是假的。
“德妃!”賢妃提高了聲音。
“啊?”裴時沅看過去:“怎麼了?”
賢妃哎喲了一聲:“你說說你,你也不是十幾歲時候了。我料想陛下住碧霄殿裡,你倆也不能折騰一夜吧?怎麼就這麼沒精打采,魂不守舍的了?”
“賢妃姐姐說話真是,叫人聽著害臊不害臊?”懋妃不好意思了。
賢妃笑起來:“害臊什麼?坐這裡的哪一個不是陛下的妻妾?”
裴時沅搖頭:“怎麼了你叫我?”
“牡丹開的正好呢,不去看?”賢妃道。
“去唄。”
“她就純粹是沒聽見。”怡妃失笑:“皇後娘娘說,牡丹開的好,前陣子老順王妃病了好久,聽聞最近好了,太後娘娘提議請她來賞花。”
老順王妃地位高,是先帝的嬸子。
是最老資曆的一位老封君了。
“請啊,過年後,太後娘娘就沒怎麼擺宴。不如就擺個大的?”裴時沅看皇後。
皇後也笑:“你到底是走什麼神?我們說的可不就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