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拔出激光劍,與其開展近身格鬥。
九黎高破甲雖然是遠程攻擊屬性,但其速度上的優勢近身作戰也完全不吃虧,更何況這半年我也在練習近戰,正好檢驗一下成果。
這架高破甲速度和九黎高破甲一樣快,機師的戰鬥技巧和高破甲配合得幾乎天衣無縫,他幾乎每次都能找到我的攻擊的破綻,每次都能四兩撥千斤的化解。
我抓住他的空隙,一劍刺向他的門麵,誰知他猛得舉起盾牌,從左至右狠狠的朝著九黎高破甲握劍的手腕砸去。
九黎手腕機械受到重擊,手中的激光劍隨即落下,我連忙將左手上的激光劍調整為反握,以掃蕩之勢朝著紅色高破甲的腰部駕駛艙劃去。
紅色高破甲連忙調整推進器向後退,躲過我的一擊,我順勢接到落下的激光劍。
紅色高破甲堪堪停住便立刻向我發射炮彈,我連忙調整走位躲過飛來的炮彈,同時也向他發射了導彈。
紅色高破甲舉盾一擋,所有炮彈皆化為煙塵。
這一切隻發生在瞬息之間。
“該死,他的盾牌是什麼做的!”我怒罵一聲,立刻調整數據,使九黎高破甲更適合近戰。
我一邊躲避著紅色高破甲發射的子彈腦中一邊思考著對策。他的盾牌幾乎可以抵擋一切攻擊,想要從正麵攻破他太過困難了,看來隻能從背後找機會了。
心中思定,便朝著他的背麵攻去。
我先是躲過了一波子彈,趁著他換彈的間隙,朝著其門麵發射了一波電磁炮,這樣激起煙霧和盾牌就暫時擋住了他的視線,我立刻調整九黎的速度,將踏板踩到底,發動最大馬力朝著紅色高破甲的背麵飛去。
近了!近了!
就快到了!
握緊了手中的激光劍,從左邊繞到他後麵,就在我要舉劍刺向他的駕駛艙時,誰料這人忽然將手裡的激光劍反握,直直的向我襲來,我不甘心的向後退去,手中的劍立刻由直刺改為了橫掃,雖然掃到了其兩個推進器,但九黎高破甲的腰部也受到了損傷。
好險,再往右一點就刺到駕駛艙了。
紅色高破甲的兩個推進器立刻就爆炸開來,其機身瞬間就搖搖欲墜,我見機立刻上前想要破壞他剩下的推進器,距離太近,來不及發射子彈,這麼近的距離,劍比子彈快。
我立刻舉起手中的激光劍,照著另外兩個推進器砍去。紅色高破甲試圖舉盾抵擋,但是距離太近,他不能完全擋住。我立刻調整位置,激光劍避開了盾牌的阻擋,直接從機臂處砍下,剩下兩個推進器也成功被我破壞。
誰知紅色高破甲竟然不顧駕駛艙的安危,飛速回身,一條索勾自其僅剩的左臂飛出,牢牢的纏在九黎高破甲的機身上,瞬時便將九黎和紅色高破甲捆在了一起,一把匕首也插進了九黎的背部。紅色高破甲完全掛在我身上了。
該死!
現在要是攻擊他的駕駛艙,那麼爆炸所造成的破壞力也會完完全全的波及到我。
這時不知是哪裡飛來的炮彈擊中了我的後背,我的推進器受損,和紅色高破甲一起掉入了樹林裡。
好疼……
好像傷到胳膊了……
我晃晃迷糊的腦袋,感覺自己被懸掛住了。在黑暗中摸索著解開吊住自己的安全帶,整個人就砸到了駕駛艙的左前壁玻璃上。
九黎好像歪著落地了,駕駛艙翻了個九十度,儀表盤也熄了燈,係統可能壞了。
“薛靖……九……九黎高破甲請求支援,駕駛員受傷。”我試圖通過無線電呼救,但耳麥裡隻有沙沙的聲音。
我一把扯下頭盔砸在機艙裡,揉揉摔疼的肩膀,心想外麵那架紅色高破甲的駕駛員估計跑不遠,拔出腰間的手槍,戴上夜視鏡,打開駕駛艙門。
天上還下著雪,夜風刮得比剛剛還厲害。我環視周圍,見遠方的燈光,才知我竟然離指定坐標這麼遠了,看來支援要等一會子了。
周圍很安靜,隻有寒風在呼嘯,冬日的蕭索讓這片樹林顯得更加死氣沉沉。
我舉槍走到紅色高破甲的駕駛艙口一看,駕駛艙早已被打開,裡麵的人早已不知所蹤。
我看看雪地上的腳印,深淺不一,但很筆直,一直延伸到樹林深處。
可不能讓他跑了!
我連忙沿著腳步追去,但是終究還是跟丟了。腳印停在了一棵樹下,樹上已經沒了葉子,樹枝上空無一物。
我心中奇怪,警惕的舉起槍,慢慢的繞著枯樹走。
可還是沒有什麼痕跡,我心中直呼大意,竟然讓他跑了。
轉身欲回高破甲處,可身後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團黑影,似在暗夜中取人性命的鬼魅。
我背後突然一涼,還未回身去看,黑影便以極快的速度把我扇飛了出去,背部狠狠的撞在了樹乾上。
好快,我都沒看清他出手。
背部疼得幾乎要暈過去,還未待我回過神,突然有一隻手伸過來將我頭上的夜視鏡摘走,接著下顎又被黑影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力道大到我甚至懷疑我的頭要飛出去了。
好痛,痛到我的反應都遲緩了。
喉嚨被人掐住,我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
我掙紮著去掰他的指頭,可那雙手如同鋼鐵打造,紋絲不動。
“呃……啊……”
眼前越來越暗,眼前的黑影好像和黑夜重合在一起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力氣。
我喘不過氣了……
我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