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是工廠再爆炸怎麼辦?”
“有什麼事不能青天白日的,當著記者的麵說!?”
我再次抬手示意安靜,看了一眼從工廠裡出來的徐敏敏,笑道:“我藍家的確家大業大,但也做不到隻手遮天,。國有國法,違法亂紀的事我藍家從來不做。我藍林一會也要進工廠和大家交談,要是爆炸了我不也折在裡麵了嗎?而且這麼多攝影機看著各位進了我家的工廠,我又能對做什麼呢?大家且先雖我的秘書到工廠裡小歇片刻,我回答完記者朋友的問題,就進來。”
徐敏敏走到人群中率先拉住一位家屬,笑著往工廠裡請:“各位走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第一個動了,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後全部都被請進了工廠。
我笑著側身讓開大門,目送著所有家屬進了大門,身影完全消失後我才重新站到記者麵前,臉上已經沒了得體的笑容。
我踱步冷眼看著台階下的人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醜話說在前頭,我希望各位明白兩點,第一,國家現在正在打仗;第二,我是一名軍人。我希望各位好好想想,是誰在前線浴血奮戰,舍命殺敵才讓你們能有機會躲在屏幕後麵跳梁小醜般的敲鍵盤。我藍林不是什麼善茬,我睚眥必報,我陰險狡詐,我藍家雖然遇到點小挫折但也還是聯國的大姓!我尊重各位記者的職業道德,但如果有人想靠我賺外快,麻煩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重的骨頭,想想自己的家人以後要怎麼生活,想想真的要為了那點蠅頭小利和不存在的承偌而賭上自己和家人的未來嗎?”
我頓了頓,看見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小聲議論,我指指人群中安排的攝影機,繼續道:“藍氏百年來都保持著良好的名聲,我不希望在互聯網上看到任何抹黑藍氏的消息,也不希望看到有任何曲解,帶節奏,轉移重心的新聞。在場的各位都已經被收錄進了攝影機裡,如果不幸發生了我不想見到的事,我不會去調查是誰做的,在場的一個也跑不了。”
話閉頓時鴉雀無聲,台階下的記者有的麵麵相聚,有的皺眉不語,無一人出來反駁。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狂什麼呀?大姓就可以違法嗎”,“自己做錯了事還敢威脅人”等等。我不在乎小部分人怎麼想,我隻在乎大眾口中藍氏的清譽。
“既然大家沒有問題,那我就不留各位吃早餐了。”我向門口的保安揮揮手,冷著臉轉身進了工廠。
裡麵還有一群人要應付呢。
徐敏敏在會客室門口拿著一個麵包和一袋牛奶等著我,見我過去便迎上來將東西遞給我道:“老板,這是浮先生剛剛囑咐我給您買的,浮先生說他已經上飛機了,下午就到。”
浮生月初作為政府官員代表前往北亞,工作應該還沒結束,現在回來就有點不太理智,要是被政府的人抓住不放就麻煩了。
我啃食著麵包,狼吞虎咽的解決了早餐。
“剛剛的錄像已經拿到了,確定沒有備份,攝影師已經拿到錢離開了國內。”徐敏敏在一旁報道。
“把錄像毀了,去查查剛剛在門口的晉陽報社的那兩個記者,查出是收了誰的錢,讓那倆人找不到工作就行。”
我擦了擦嘴,拍拍衣服上的麵包屑,推開了會客室的門。
裡麵的人單獨呆了會已經冷靜了許多,沒有了記者的挑撥他們也隻是想為至親討回公道的可憐人。
我坐到主座上,默默的數了下,隻來了三十多個,才有一半的家屬。
我又擺出得體的微笑道:“大家有什麼問題就問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眾人麵麵相聚後一個中年男人開了口:“我們想知道爆炸是不是工廠機械的原因。”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大家也看到了,消防員和警察還在廠裡調查,目前還沒辦法準確的確定爆炸的原因。”
眾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雖然一位年輕的女子開口道:“我們要你當眾道歉。”
“這是自然的,這事發生時我雖然不在國內,可事是發生在我的地方,我會當著媒體的麵向所有遇難家屬道歉。”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我自問對這群人已經儘責了,人已經沒了,我除了儘快發放賠償金,幾乎沒什麼可做的。
“我也失去過家人,我也理解各位現在的心情,”我調整了表情,開始打感情牌,“我沒辦法讓逝去的人回來,我隻能儘力彌補各位,以表達我的歉意。但是……我需要各位的配合。”
“配合你什麼?”一位年輕女子問道。
“配合我解決這件事,我知道外麵那些記者和你們說了什麼,保證你們能拿到客觀的賠償金,保證讓藍家倒台等等。但是你們仔細想想,賠償金我在確定遇難人員後已經第一時間發放到了家屬手中,所以我猜測這就是隻有一半家屬到場的原因。然後,你們覺得一群記者發表幾個字,會讓藍家倒台嗎?記者收了錢,他們來蠱惑各位與我作對,最終收益的是藏在黑暗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