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到底是誰……
在我搜腸刮肚思索著誰有嫌疑時,房間的門被打開,張溫源拿著一份文件出來,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玩味。
“這是議會對你的判決。”張溫源將文件往我麵前一遞。
“判決?”我冷哼一聲,“我又沒犯法,不需要什麼判決。”
張溫源笑了笑道:“不得不說你假扮藍林還是很到位的,按她的性格我猜她也會這樣說。”
我彆開臉不去看這個笑麵虎,道:“我要見格力高·塔莫夫將軍。”
“你見不到,一個死人唯一能見的隻有骨灰盒。”
我心臟一緊,幾乎停滯了呼吸,腦中所有盤算都變得散亂。
張溫源再次把文件往我麵前遞了遞,我吸了吸鼻子,還是顫抖著手接過。
文件上有議長和兩個副議長的簽名,標題清清楚楚的寫著環太平洋聯國判決書,而標題下的言語言簡意賅——藍林停止一切活動,重新冰凍。
重新冰凍我?這怎麼有點緩兵之計的意思,議會這是什麼意思,是信我還是不信?
張溫源看出了我的疑問,笑著走過來道:“先彆高興,上麵寫的是冰凍藍林,而你是薛靖,薛靖已經死了一年了。所以……你現在是個死人。”
我怒目圓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議會知道藍家對聯國的重要性,知道我對於牽製塔莫夫叔叔的作用,知道強化劑於國家生物研究的先進性,知道我剛晉升為上校在軍中的聲望。但如今我被認定為薛靖,他們又暫時找不到“真正的藍林”,藍家已無人,必定會出現各種陰謀論。這是極其不利於民心和軍心的穩定。
如今正值換屆選舉,議會絕對不會允許局麵混亂,但又絕對不可能留我這個被認定的“間諜”在聯國,所以最全麵最的辦法就是秘密處死我,然後對外宣布繼續冰凍藍林。
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是一個一年前就死了的,名叫薛靖的普通人。藍氏的光榮,強化劑的優越所有一切都與我無關。
不!
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憤怒的將紙張撕碎丟道張溫源臉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吸血蟲,趴在我藍家身上吸血,現在吃飽了就把我一腳踢開,你們休想!我是藍林!藍家的人絕不認輸!你,歐陽秦,巴塔羅,你們議會的人一個都逃不了!憑這個破理由就想搞垮我藍林,做夢!”
我撲向身邊的士兵,拔出他腰間的手槍,再將其一腳踹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槍抵住了張溫源的腦袋。
“彆動!”我嗬斥住要拔槍的士兵。
房間裡的人聽到動靜出來一看,都愣在原地。
“藍林!你乾什麼!?把槍放下!”歐陽秦怒喝道。
“藍林?議長閣下,你不是說我是薛靖嗎?”我諷刺一笑,示威性的用槍頂了頂張溫源的頭,“給我準備車還有一億現金,等我出了邊境自會放了張議員。”
“你冷靜點,”孟慶開口道,“你殺了張議員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想想藍氏,彆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斷送了藍氏百年的傳承。”艾什·斯諾往前走了一步道。
“你們不是對我下了死亡詔書了嗎?現在又說什麼,真是讓我惡心。如今我挾持張溫源是死,不挾持也是死,我不如放手一搏。”
我架著張溫源一步的往外走,周圍的人也在跟著我移動。
“你放了張議員,一切都還有轉機。”艾什·斯諾再次開口。
轉機?還有什麼轉機?如今的局勢,我一放下槍就會被就地正法。
“馬上去給我準備車和錢!”我怒吼了一句,並朝張溫源的腿部開了一槍。
張溫源受此一擊瞬間站不穩,我卡住他的脖子粗魯的往外走,歐陽秦見我動了槍立刻交代人去準備東西。
“藍林,你把槍放下,”歐陽秦道,“張議員和你母親是同學,你母親在世時他們還常見麵,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你就不該傷他。”
“你住嘴!”我憤怒到破音,“你這個虛偽的小人不配提我的父母!”
艾什·斯諾再次開口勸道:“藍林,回頭……”
話未說完,槍聲響起。
我已經失去了理智,不想再聽這群偽君子說話,憤怒之下朝著艾什·斯諾的心臟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