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敬元坐在我身邊,而藍敬弘則拉著他的朋友爬在玻璃欄杆上看一樓的表演。果汁剛上便有人急不可耐的來朝我敬酒,藍敬元在我身邊給我介紹,遇到他也不認識的我便知道這人是過來搭關係的,但也還是禮貌的和對方攀談幾句。
待包廂裡的人都過了一圈,我注意到殷馳不停的在張望,似乎在等什麼,藍敬元也注意到了,他拿了杯酒對殷馳道:“馳小子,今天我姐姐第一次出來玩,你注意分寸。”
“這是自然的,但咱姐姐第一次出來玩總不能就來喝喝果汁聊聊天吧,你放心,我有分寸。”殷馳依舊是笑嘻嘻,他似乎天生就是一幅笑臉,“姐姐,我安排你放心,絕對都是乾淨的。”
話畢,便見經理拎著八九個年輕男女進來,這些人臉上都化著精致的妝,穿著暴露的衣服,雪白的大腿和胸口有些晃眼。
現在我知道了他說的乾淨是什麼意思了,這群人年紀不大倒挺會玩。
我暗暗觀察藍敬元和藍敬弘的表情,前者似乎見怪不怪,也沒有不滿,這對於他來說彷佛和喝水一樣是一件平常的事。後者隻是往這邊看了一眼,似乎不感興趣,拉著他朋友下樓跳舞去了。
我默默喝了口果汁,掩蓋唇邊的譏諷。藍家的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藍林和他們沒有什麼區彆。他們生來就在金錢堆砌的金字塔頂端,對於這種事情從未有人甚至是不敢跟他們說是不對的,對於他們來說,除非觸碰到自己的利益,其他一切皆可為。他們從小的教育的告訴他們,金錢能辦成的事就不是難事。
“姐姐,這些人都是你家公司挑剩下的,都是十九二十歲,水靈的年紀。今天你是主角,你先挑。”殷馳討好的看著我,在他的觀念裡,選這些人服務自己就像吃飯點菜一樣,認為是這個階級都默認會做的事。
我看了看藍敬元,見他沒說什麼,便指了我一眼看中的一個男生。
那男生十分欣喜,很識趣的倒了杯酒要敬我,他彎著腰,大開的襯衫能直接看到下麵精壯的身材。我對他的臉挺滿意,笑笑拿自己的果汁碰了碰他的酒杯,他喝了酒便乖乖的坐到我身邊,寬闊的胸膛和健壯的手臂立刻成了我的專屬。
其他人依次挑了自己喜歡的人,或攬或抱,氣氛也漸漸活躍起來。
殷馳熱情的拉著我聊天,告訴我首都哪裡有好玩的,哪裡的飯最好吃,藍敬元不時補充,一會又拉著我和其他人玩酒桌遊戲,旁邊的男生很貼心的會遞來果汁和水果小吃。
我心中默默感歎這群富二代的生活真是輕鬆,也真是豐富多彩。
期間也有人從包廂外來給我們敬酒,甚至有人帶了禮物給我,表示了自己對我早有耳聞等等恭維。這些人攀附的心思都太明顯,我都有幾分倦了,若不是藍耐恕宣布將股份給我,這些人估計連影子都沒有。
藍敬元看出了我的厭煩,朝我身邊的男生打了個眼色,他立刻心領神會的問我要不要去跳舞。
我朝藍敬元笑笑,便拉著男生去一樓了。
我從未這般肆意的舞動過,一開始我很害怕,怕暗處會突然伸出一把匕首刺入我的腹腔,但突然意識到現在是2015年,是戰前,彆說戰爭了,這個國家連持槍都是違法的,便漸漸放鬆了神經。
我的笑被音樂埋沒,剛認識的男生摟著我的腰,陌生的臉孔不停在眼前變換,我的神經漸漸亢奮,壓抑的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
舞動到筋疲力儘,我靠倒在男生胸膛,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他扶著我到吧台邊給我拿了杯果汁,我笑的有些停不下來,節奏感十足的音樂還在刺激我的神經,我的快樂不斷被放大。
我不記得這晚我們玩到幾點,藍敬元有些喝醉了,殷馳更是醉得不成樣子,最後是被家裡的保鏢背走。
我對今晚選中的男生很滿意,雖然我都沒有問他的名字,臨走前隨手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到他口袋裡,順便在他胸膛摸了一把,笑著離開。
也許是從未玩得這麼儘興,還未到家我便在車上靠著不知道是藍敬元還是藍敬弘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