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在飯桌上有說有笑,或詢問工作,或問近況,再不時說些回憶的事,也很溫馨熱鬨。不知怎麼話題就談到了殷衛祺身上,他似是忽然想起什麼,對我道:“敬林啊,過兩天部隊有個開放的參觀活動,你想不想去啊?”
我還沒回答,藍耐恕率先問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活動?”
“軍民魚水一家人嘛,也是為了感謝你藍家去年捐的那九千萬,所以這次參觀點名要有藍氏集團的人。就是去首都的駐軍區,很近的,一天就能回來,我也會去。”
藍耐恕點點頭,轉頭笑問我:“小林,想不想跟你殷叔叔去軍隊看看?”
說不想去是假的,我畢竟是軍人出生,離開孤兒院後我一直都是軍人的身份,就算是作為藍林的那幾年我對自己的軍人身份也很認同。我對戰前的軍隊是好奇的,對於戰前的武器我也想看看。
隻是參觀,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想去。”我笑著應下。
“對了,殷馳是要去哪個國家?”我問道。
“肯國。”殷馳道。
殷馳笑嘻嘻的,似乎並不為自己出國煩惱。也對,他這種性格,到哪都玩得來,去了國外,離了父母說不定他更開心。
肯國位於瓦吉利大陸大陸,新紀三十一年,我所加入的獨立社便是肯國的艾斯約納加。戰前的肯國經濟發達,與夏國不分伯仲,地理位置上與夏國隔著大太平洋相望,殷馳去肯過也情有可原。
“本來想讓他去奧厄齊的,這小子就想去肯國。”殷衛祺道。
藍耐恕想了想,道:“肯國其實挺好的,有很多好學校,就是最近國際形勢……”
“耐恕,”殷衛祺一臉嚴肅的打斷藍耐恕,“彆在孩子麵前說這些。”
“不好意思,是我沒注意到。”藍耐恕笑笑。
關夢看出氣氛有點尷尬,立刻打圓場轉移話題,殷馳也接收到自己母親的信號,插科打諢的活躍氣氛。
我默默喝了一口果汁,將眼中的思緒藏在玻璃杯後。
藍耐恕的話沒有說完,但我已經猜到個七七八八了。現在距離我原先的時空有一百年,可戰爭並不是在一百年後才爆發的。早在新紀之前,在我祖父的年代世界上便已經爆發了大大小小的戰爭,隻是涉及的都是些中小國家,大國都處於觀望狀態。直到我父親的年代,21世紀末,大國紛紛參戰,世界進入戰爭模式。藍耐恕各個所說的國際形式其實在日常的新聞中便能看到,各種紛爭不斷,國與國之間的矛盾升級,事態不穩定出國讀書也的確有威脅。殷衛祺作為軍方的人是不能對外討論這種話題,不過他也明白送兒子出國有風險,他既然決定這樣做也有他的道理。
這些事情說到底與我無關,我現在隻是普通百姓,不再是政府和軍隊的要員,這些國家大事輪不到我做主,雖說天下大事匹夫有責,但我對這個年代並沒有認同感,我隻想要平平安安度日便行。
我笑著給關夢夾菜,繼續這場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