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藍敬元各自給自己的秘書放了假,那束向日葵被藍敬元嫌棄的丟進了地下車庫的垃圾桶裡。
我好笑的跟他走到他的車子旁,問道:“你和文森特不是好朋友嗎?怎麼今天對他的敵意這麼大?”
“任他是誰,也配覬覦我姐姐?上次他問我和高斯那小子對接項目的是不是你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果然他包藏禍心,膽大包天!你們這才第幾次見麵就敢約你。”藍敬元一邊說一邊狠狠的把車門關上,明顯是有些生氣了。
“你們男孩子現在追女士都這樣直接嗎?”我坐上副駕,係上安全帶說。
“我可不是他,姐,彆看他一天到晚笑嘻嘻的,他可不是什麼好人,手段黑得狠,他們那一家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回想之前見過一麵的瑞瑪斯曼家的人,那對夫妻我隻覺得是普通的商業聯姻的夫妻,沒有多少愛,隻是在維持表麵,他們的小女兒倒是個天真可愛的。
“而且姐,你乾嘛最後還要和他說話,你是不是對他也有意思?”藍敬元係上安全帶,氣鼓鼓的問我。
我被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臉道:“你姐姐我天天玩男模都玩不過來呢,哪有心思關心彆的,彆瞎操心了。”
藍敬元探究的望著我:“真的?”
“真的,我騙你乾嘛,快開車吧,你不是說要我陪你逛街嗎。”
藍敬元也沒說什麼,發動車子向商城駛去。
藍敬元嘴上說是讓我陪他買東西,其實主要還是給我買,新出了衣服首飾,還陪我做了新美甲,一路上還時不時給我強調成熟女士要關注自己,不要被男人的小恩小惠欺騙,他所說的小恩小惠來自誰不言而喻了。
在高端私人定製的服裝店裡,我試穿一件露背吊帶禮服,從試衣間出來,問坐在沙發上為我挑耳環的藍敬元道:“這套怎麼樣?”
藍敬元點點頭,又看了看盒子裡的耳環,指了指其中一副,對店員道:“這個和這套衣服放在一起。”
藍敬元撐著腦袋,好似不經意的問:“姐,你最近是不是在健身啊?”
我心中一驚,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己健碩的雙臂,但麵上還是強裝鎮定道:“哎呀,你終於發現了。”我還故意舉起手臂,展示自己的暗藏巨大力量的肱二頭肌,挑眉道,“如何?”
“不錯不錯,女孩子就是要健康又強壯,這樣才能保護自己。”藍敬元揮揮手,另一盒首飾被放到他麵前,他挑出幾個覺得不好看的,其餘的都被打包了。
“對了你,你還記得你左肩的紋身是為什麼紋的嗎?”
被抱走的那個藍敬林身上是沒有胎記的,藍家人就默認我左肩的蝴蝶蘭是紋身。而一提起這個圖案我就想起體內的強化劑,想起上次浴室裡皮膚脫落,骨頭扭轉,想起過去種種,對藍林的恨又浮上心頭。
我輕輕歎了口氣,理理身上的禮服道:“不記得了。”
我到試衣間換下衣服,對藍敬元道:“我有點累了,我們去喝點東西吧。”
藍敬元點點頭,獻寶似的拉著我去他的寶藏店鋪,之後又去其他地方玩。我們兩在外麵玩到了下午五點,我們回到家,從內院聯通地下停車場的小門回家,剛到白磚小路就見管家急匆匆的過來,而小路儘頭連接後花園的地方隱約能見有人影進進出出。
“大少爺,大小姐,去前院看看吧,文森特·瑞瑪斯曼先生叫人送東西過來了。”
一聽見文森特的名字藍敬元臉色就沉了下來,氣呼呼的就往前院走:“這小子還敢來家裡,看我揍不死他。”
我哭笑不得的跟著他一起去,還未到前廳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玫瑰花香。繞過通頂玉石屏風,便見古色古香的會客廳裡已經被放滿了豔麗的玫瑰,幾乎沒有能下腳的地方,並且還不斷有人從外麵往裡搬。
“這,這是怎麼回事?文森特呢?”藍敬元問管家。
“文森特先生沒來,是讓他的助理來了,說這些都是送給大小姐的,從中午就開始往家裡搬了。”
藍敬元氣急敗壞,拿出手機就給文森特打電話,我沒注意他說什麼,隻癡癡的看著鋪滿客廳的紅玫瑰,每一朵都綻放在最好的時候,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一簇一簇的堆在客廳裡,猶如天邊最豔麗的晚霞。
我手指拂過一偏偏花瓣,這芬芳的氣味讓我有點頭暈目眩,我好像要醉倒在這些玫瑰中。我從未收到過花,就連西蒙也沒給我送過。戰後物資緊缺,浪漫這種東西比大米還奢侈,鮮花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子彈射穿敵人的心臟。可哪有女孩子不期望收到花呢,就連藍林她也一直期望收到歐陽明責送的花,可她最終還是沒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