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不去想這些事情,身旁的儀器叫得我心煩,我連忙安撫自己不要焦急,冷靜一點,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到了這裡後也很少會生氣焦慮,可莉莉沒消失就意味著我的病情並沒有好轉。我明白我情緒一激動就容易失控,過去的很多事情都是在我失控的情況下無意識的做出,我不能有太大的負麵情緒起伏。
今晚整個研究院的人無眠,知道我後天得回家過節後更加乾勁十足,就好像我出去了就不回來一樣,老的小的如同上了發條的玩偶,不知疲倦。
我看他們像無頭蒼蠅一般在知識的海洋裡核對排比,想著要不要適當的假裝自己想起來些什麼給他們點指點,不然照這樣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強化劑的蛛絲馬跡。
第二天的關於研究重點有了短暫的分歧,有人認為應該研究我的基因,因為我的骨骼、肌肉、皮膚都比正常人強悍太多,有人則認為應該研究大腦,爭執之下,薑歡隻能申請從彆的研究院調人手過來。不過參與這種保密的研究項目勢必要做一番審查,這一來二去的必然是要花費時間,最終和解之下決定先研究我的大腦。
又做了一些檢查測試,到第三天早晨我才被從實驗室裡放出來,薑歡又對我耳提麵命,這才放我出來。
……
回憶結束,我抬頭看向藍耐恕,輕聲道:“伯伯,我想你了。”
藍耐恕頓了頓,臉色有些局促,藍敬弘趁機打趣道:“哎喲,藍總裁害羞啦,哈哈哈哈哈。”
“去去去,就你討人嫌,”藍耐恕含笑對藍敬弘揮揮手,“我就討厭兒子,不如女兒貼心,整天氣我,偏偏還就生了兩個兒子,還好啊,我哥哥給我留了個女兒,我的心肝找回來了呦。”
我微笑的看向藍耐恕,花園裡暖色的燈光透過樹蔭照在他那略顯滄桑卻充滿慈愛的臉上。他在家人麵前時從不是商業巨子,隻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妻子的早亡,兄長的離世讓他承受了很多痛苦,好似隻有孩子身上的活力才能拂去他一身的勞累。他朝我伸出手,那一刻,我似乎透過他寬厚的手掌感受到他的世界變得溫暖,他的心,像是得到了治愈。我們相視而笑,那是一種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默契。他們擁抱在一起,無聲勝有聲,他不是伯伯,而是父親,父愛如山,深沉而堅定。
我坐到藍耐恕身邊,挽住他的手靠著他的肩膀,道:“伯伯,我再也不想離開你們了。”
“嗯,你想在哪就在哪,我們一家都支持你。”藍耐恕笑得沒了眼睛,像哄小孩一般哄我。
“對了,敬林,你知道你的生日嗎?”
我愣愣的搖搖頭,藍敬林的生日我自然是不知道,連我自己的生日我也不知道。
“對哦,爸,我們也不知道姐姐的生日。”藍敬元道。
“瞧我,前兩天忙著檢查的事,差點把這事忘了,”藍耐恕拍拍我的手道,“敬林啊,你出生的日子是7月3日。”
“那不就是下下個星期嗎?”藍敬弘興奮的說,“耶!可以過生日嘍!”
“這是你在家的第一個生日,所以伯伯想問問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