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
“啊嗚~啊嗚~”
曼哈頓區第五大道,兩隻狼人一邊嚎叫,一邊勾肩搭背地走在漆黑的夜裡,凸起的狼吻和鋒利的尖爪上,沾滿了腥熱的鮮血。
他們之所以嚎叫,除了發泄心中難以抑製的獸性之外,還因為從遠處唐人街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陣類似狼嚎的咆哮聲。
他們本能地覺得,那是挑釁,在他們變身狼人的時候,他們的理智和性情更接近於狼,而不是人類。
嚎叫,本來就是狼群宣示領地主權的手段之一。
嚎叫一陣之後,其中一個狼人得意地道:“還是我們叫得更正宗……唐人街那邊怎麼回事?沒聽說咱們小組今晚在那邊也安排了任務啊。”
另一個狼人不屑道:“你以為剛才那邊也是狼人在嚎叫?彆傻了,這都聽不出來?那分明就是一群狗,是狗發出的嚎叫,隻是聽著有點像狼罷了。”
“whatever,管它是什麼呢,今晚真是儘興啊,灰狼那家夥還是第一次沒有下達限製令吧?特彆是住在頂層的那家人,一回想起他們絕望的哀嚎和臨死前的抽搐,我就渾身舒坦,真痛快啊!”
“是啊是啊,可惜我們沒能早點加入組織,沒有早點進入‘狼群’成為狼人……以前的我們,隻知道酗酒尋歡,真可憐啊,酒水哪有血水好喝啊?哈哈哈!”
“特彆是在驚嚇過度後直接痛飲,那血液中充滿了腎上腺素和血清素混合的味道,任何調酒師也休想調出這種口感,真刺激,嘿嘿嘿~”
“話說,為什麼這次頭兒不給我們下達限製令呢?以前不是總說不能太過分,事情鬨得太大,議員那邊也不好幫我們擦屁股的嗎?”
“嘿嘿,你這家夥就知道吃,越來越像真的狼了……難道你沒發現,最近新聞上已經幾乎不報道‘狼人’案件了嗎?儀式即將正式開始,用不著媒體再幫忙渲染恐怖氣氛啦。”
“什麼?這麼快的嗎?”
“嗯,搞不好,我們今晚的任務,就是儀式準備工作的最後一環。”
“wow,雖然不知道儀式具體是什麼玩意兒,但上千條人命換來的,肯定是個狠活兒,對吧?”
“不止吧?光是從得州空運來的非法移民,就遠超這個數了……”
“非法移民也算人?那群寄生蟲一樣的垃圾,就該死在南方的高牆下,誰讓他們自己爬進來找死的?”
………………
曼哈頓區,某私人醫院裡。
摩根卑躬屈膝地垂首站在病房裡。
在摩根麵前,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灰白色西裝,彎彎上翹的胡須、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手裡拄著一把長柄黑傘,滿滿的紳士風度。
如果李清源也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個男人就是他之前在那個奇詭的“夢境”中,以心臟形態的視角見到的那個造成墜機事故的罪魁禍首。
病床上躺著的人,是查爾斯。
而之前躺在這張床上的勞倫斯,已經轉移到ICU了。
由於“本命咒物”被李清源奪走並頻繁使用,其中的一把左輪槍更是被查爾斯的風刃斬斷了,勞倫斯已經快不行了。
所謂“本命咒物”,本來就是和綁定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