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聳了聳肩,回應道:“是嗎?我剛從你家出來的時候,你妻子比我還疲倦呢!”
黑人也不當回事,和辦公室的同事們一起笑了起來,辦公室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就在這時,有獄警指著監控畫麵說道:“oh,謝特!那是誰?有人站在瞭望台上,他是怎麼上去的?為什麼沒有觸發警報?”
此刻,監獄高牆邊的瞭望台上,站著一個人。
或者說,一個人型生物。
這個人型生物兩米多高,
三頭六乳,八臂八足;
披頭散發,皮膚黝黑;
麵容姣麗,腰懸戰鼓。
全身充滿了蠻荒的氣息。
她全身不著片縷,一邊用兩隻手拍打著腰間的戰鼓,一邊揮舞著剩餘的手足,跳著激烈的舞蹈。
舞蹈的動作剛勁有力,仿佛能撕裂空氣;
舞步狂野不羈,仿佛隨時都能踏碎高台。
隨著鼓點的密集,舞蹈的節奏越來越快,周圍的空氣開始震動,一股股無形的力量快速聚集,然後集中爆發,衝向天空。
一時間,天地變色,島嶼上方蔚藍色的天空,似乎被染上了一層,火焰般的紅色。
紅色的天空,就像聲音放大器一樣,把那密集的鼓聲,輻射向四麵八方。
…………
獄警們終於完成了集結,手持槍械,很快就包圍了瞭望塔。
在看到高台上那個似人非人的舞者時,他們嚇壞了。
然後他們開槍了。
可惜,槍口沒有對準舞者。
對準的,是自己的同僚們。
作為距離鼓聲最近的人,獄警們受到的影響最迅速,也最嚴重。
他們對射了,即便倒下,也依然撐著一口氣,怒視著同僚,清空彈夾。
黑人獄警一邊開槍一邊罵道:“該死的艾瑞克,你的腦袋開花啦,哈哈哈哈!看你以後還怎麼開我老婆的玩笑!你這個該死的白皮豬!”
“砰!”
黑人獄警的腦花也冒了出來,不遠處的另一個獄警一邊開槍,一邊癲狂地笑著,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
“砰!”
“砰砰砰!”
“……”
短短40秒後,瞭望塔下的獄警,無人生還。
遠處,監獄牢房裡。
罪犯們也早已殺成一團,除了單獨關押的重刑犯外,囚犯們用手掐,用嘴咬,像野獸一樣,互相宣泄著無邊的怒火,和滔天的殺意。
視角再拉高,遠方,以瑞克斯島為中心,憤怒的鼓聲像海嘯一樣向著整座城市洶湧而去。
街道上,汽車司機們集體爆發著路怒症,他們瘋狂地追尾、撞擊著行人;
大樓裡,白領們瘋狂地撕碎手裡的文件,用筆、茶杯、剪刀攻擊著自己的同事們,特彆是各部門的領導,更是被重點關照;
商場裡,各種LGBT人群和保守派人士,以及各路非法移民黑戶殺作一團;
小巷裡,清空了彈夾的巡警們被零元購的人群圍毆、踩踏,很快就血肉模糊,氣若遊絲;
更彆提平日裡就互相不對付的各種大大小小的幫派,憤怒讓他們失去了最後的理智,他們互相偷家,不計傷亡地瘋狂火並,血流成河。
…………………………
自由女神像頭頂的冠冕上,站著幾個人。
其中之一,就是“黑方舟”的二號人物,莫頓。
莫頓一臉迷醉地享受著變得烏煙瘴氣的城市,那依然不斷傳來的鼓聲,就像是慶功的交響樂,聽得他熱血沸騰。
“籌劃了這麼久的儀式,終於開始了。
就讓那些庸碌的凡人,用他們卑微的軀殼,
堆疊成我們登神的長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