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道身影,卻與周圍的幸存者們格格不入。
這人身材矮小卻肌肉壯實,一頭棕色的卷發在腦後綁了個小辮子。
他手持利刃,咧嘴獰笑,依舊在人群裡瘋狂地砍殺,任由鮮血噴濺到自己雪白的燕尾服上。
這燕尾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無論多少鮮血,也無法在它的表麵留下任何血跡。
“哦嗬嗬嗬嗬嗬嗬!你們怎麼都停下來了?”卷毛男子一邊砍人,一邊癲狂地笑著,他的聲音就像公鴨嗓一樣難聽:
“懺悔?哭泣?oh,太愚蠢了,太難看了,一點也不優雅。”
“來吧,都站起來,繼續廝打,繼續戰鬥啊!這是獻給諸神的祭禮,這是你們的榮幸!”卷毛男子笑得越發瘋狂了,他雙手高舉,再次用詠歎調一樣的語氣,高聲唱道:
“起來吧,站起來吧!那振奮人心的鼓聲雖然停止了,但你們酬神的敬意不該消減!
起來吧,戰鬥吧!”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被他砍死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每一個“複活”的人,身上的衣服都變成了同款的潔白燕尾服。
這些人的眼球翻白,臉上被未知的力量硬是扯出了小醜一樣滲人的微笑,這表情就像麵具一樣掛在臉上。
他們彎腰尋找一切能使用的武器和工具,朝著幸存者們殺去。
…………
類似布萊頓街這裡的情況,幾乎發生在整座城市的所有地方。
自從“憤怒之鼓”的聲音停下,那些來自不同組織的邪惡超凡者,就像雨後的蘑菇一樣,出現得到處都是。
這是一場獻祭,一場混亂與邪惡的狂歡。
無論“憤怒之鼓”是否停止敲擊,這場獻祭都不會再停止了。
每個組織,都有自己的目的。
每個組織,都不甘寂寞,想要分一杯羹。
每個組織,都想在這場大亂中渾水摸魚,獲得好處。
李清源要從法拉盛騎行到瑞克斯島,沿途幾十公裡,當然也遇到了這樣的超凡者。
他遇到的,是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黑人。
一開始,當李清源看到這個黑人站在一塊路牌下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
可是接下來,同一個路牌,同一個路口,同一個黑人,李清源經過了三次。
直到李清源第3次在同一塊路牌下看到他,才確定了對方的異常。
不僅是這個黑人異常,整座街道都很異常,因為路上居然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搞得跟寂靜嶺似的。
“又是身懷什麼咒物嗎?”李清源不再徒勞地往前開,他把摩托停在了路邊上。
黑人一直盯著李清源,等李清源下車走近了一些,才緩緩開口道:
“此路不通。”
如果李清源沒記錯的話,這條路再往前直走3公裡,就要上橋了。
那座橋的名字就叫做“瑞克斯島大橋”,是唯一能夠前往瑞克斯島的陸地通道。
“此路不通”的意思,就是不允許包括李清源在內的任何人上島。
目的嘛,不外乎就是不允許任何人到島上去乾擾【母修羅】。
得,這是遇到看門狗了。
對付看門狗最效率的辦法是什麼?
當然不是直接打死它,那太暴力,太弱智了,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
李清源做事一向天馬行空,所以他又靠近了幾步,微笑著道:
“嗨,夥計,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