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笑)(2 / 2)

於是,一柄比普通匕首稍長的短刀,從窗外飛了進來。

以李清源如今的體質和力量,這一刀自然又快又狠又準,已經被手雷炸懵了的隊長,看東西都還重影呢,耳朵都還耳鳴呢,完全躲不開。

李清源也姓李,小李飛刀了屬於是。

這一刀,準確地紮在隊長的脖子上,連頸椎都被紮穿了,最終卡在了骨頭裡。

這把短刀,當然也是李清源之前在戰鬥中繳獲的戰利品之一——咒物【劇毒短刃】。

就算是大象被這刀紮一下,也一樣見血封喉。

可這位隊長似乎對劇毒有著不可思議的超強抗性,雖然也痛苦地趴在地上掙紮,但卻遲遲不肯死去。

而且,他背後的傷口,居然還在緩慢恢複。

不愧是“基因熔爐”的隊長級乾部,隻談這改造強度,就比他小組裡其他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玩意兒強多了。

遠處,巨大的爆炸聲自然也吸引了“象人”的注意力。

等它看到自家隊長被炸倒後,又被人補了一刀,他的心裡忍不住暗爽了一波。

但暗爽過後,就是緊張了。

畢竟,它也沒想到隊長居然會這麼拉——最多也就1分鐘吧,就被人辦得挺挺的了。

隊長撲街了,下一個不用想,就要輪到它自己了。

再怎麼摸魚示弱,都沒有意義了。

就在它凝神戒備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那從四麵八方傳來的磁性男聲:

“灰象(Grayelephant),看到了嗎?你的隊長已經倒地不起了!

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不是嗎?”

“象人”聞言,悚然一驚。

它吃驚的,不是李清源這句話裡暗示的意思,而是……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的代號?

要知道,它以前有一個讓它很難為情的代號——“大迪克(Bigdick)”。

“灰象”這個代號,是它半個月前剛申請更換的。

…………

李清源嗓門兒那麼大,當然不止是說給“象人”聽的,也是說給它的隊長聽的。

隊長的想法和“象人”類似,不過,他比象人多想了一層:

為什麼外麵那個家夥會知道象人新得到的代號呢?

難道他們很熟?

既然很熟,那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難道……從那個瘋女人襲擊我們開始,一切都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

為的,就是幫助象人那個傻大個兒除掉我?!

至於為什麼要除掉我,那還用想?

肯定是不想再被我控製了唄。

媽惹法克,這下,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我就說嘛,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會有神經病超凡者來打擾我們組織的行動呢?

大家無冤無仇的,事出必定有因的。

現在這個“因”終於找到了。

隊長並沒有因此有了“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相反,他惡狠狠地盯著“象人”,如果不是因為脖子上被插了一把刀,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想到這裡,隊長不耐煩地扯開了一隻黑色的絨線娃娃,這小玩意兒是剛才外麵那人在他中刀後,丟到他身上的。

法克,丟完石子丟手雷,丟完手雷丟飛刀,丟完飛刀丟玩偶,神經病啊?

這玩意兒捏上去軟軟的,和1美元的地攤小商品沒啥區彆,可就是太粘手了,就像冬天靜電多的時候,粘在手上甩不掉的塑料膜一樣。

越甩,他心中的怨氣和莫名其妙的仇恨就越濃,不知怎麼的,他逐漸把今天的遭遇,全都怪到“象人”一個人身上了,而且還進行了一番邏輯十分自洽的推斷。

行,背叛我是吧?想殺我是吧?

那我就先看看,咱們誰先死!

想到這裡,隊長雙眼血紅地盯著“象人”,發動了它身上的咒物印記。

“昂~~~~”

頓時,“象人”疼得仰起頭,長長的鼻子伸得筆直,發出了仿佛被獵槍打中的大象一樣的慘叫聲。

劇烈的疼痛,讓它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痛苦吧?難受吧?”李清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的語氣低沉,猶如惡魔的耳語:

“去吧,你知道該怎麼解除痛苦……隻要那個家夥死了,就再也沒人能影響到你了。”

“象人”被疼痛摧殘得幾乎喪失理智,在這種恐怖的痛感之下,彆說是隊長了,隻要能減輕痛苦,就算是神明,它都敢殺。

可惜,他的肌肉纖維現在已經開始壞死了,一身巨力根本使不出來,怎麼殺呢?

就在這時,一條肉眼難辨的絲線,從窗外飄了進來,並迅速鎖定了“象人”,粘在了它的身上。

“象人”發現自己突然又能動了。

雖然疼痛依然在繼續,但就是能動了。

他的雙腿,自己站了起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雙腿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誌一樣。

一步,兩步。

他逐漸向隊長靠近著。

隊長惡狠狠的眼神,被驚駭替代:

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呢?

它為什麼還能動?

隊長咬著牙,抓起脖子上插著的短刀,用剛剛恢複了一點的力氣,拚命往外拔著。

“象人”還在靠近,很快,就走到了隊長的麵前。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消防通道的樓梯間裡,走過來兩個人。

隊長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兩人正是之前被他留在頂層處理屍體的那兩個隊員。

太好了,上帝保佑,看來今天我不用死了。

激動的心情讓隊長力氣大增,他用力拔下了插在頸椎裡的短刀,用極短的時間恢複了聲帶,大聲喊道:

“你們兩個,快來!給我殺了這個叛徒!”

那兩人聞言,果然快步跑了過來。

一旁的托莉雅見狀,有些著急了。

她也不想一直“掛機”,可惜身體不允許啊,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身體不僅沒有恢複多少體力,中毒的症狀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她強撐著身體,試圖阻攔那兩個剛進來的家夥,卻發現自己現在隻是走快點,就兩眼發黑差點暈倒。

“沒辦法了。”托莉雅咬咬牙,眼神中滿是決絕:“隻能強行用那一招了。”

這麼一耽誤,等她再抬頭看時才發現,那兩個家夥已經趕到它們隊長那裡了。

象人”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卻完全沒對那兩人設防。

就在托莉雅以為一切萬事皆休的時候,“轟”的一聲,“象人”巨大的拳頭,狠狠砸在了隊長的天靈蓋上。

因為隊長的頸椎之前已經被短刀紮穿了,在“象人”的全力一擊之下,徹底斷了。

隊長的腦袋,像被卡車撞過的甘蔗一樣,折斷成了銳角。

更令托莉雅難以置信的是,剛進來的兩人,並沒有出手阻攔象人。

它們一人奪過隊長手裡的短刀,把他的腦袋割了下來;

另一人揮舞著自己螳螂一樣的利爪,刺進了隊長的胸膛,把他的心臟掏了出來。

托莉雅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燒掉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可能是思慮過度,也可能是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托莉雅身體一晃,歪著腦袋,就往地上倒去。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似乎並沒有摔到冰冷的地麵上。

而是倒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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