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愷克勞德相視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那是發生在三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啊:
“手裡乾!”
“啊!”
均衡寺院的演武場,場麵很火爆,在演武場上還有兩個人,一個人倒在地上,另一個人站在那家夥旁邊。
火爆的原因是因為現在正舉行著第一百七十五屆教主之位的比武選舉!
“靠!”倒在地上的人被站著的人一手牽了起來。“居然還留了一手,你可真狠啊!渝!”
“呦!輸了還不服是吧!你自己大意了還怪上我了?騰?”
“哼,算你狠,這教主之位姑且就給你了,恭喜了哈。”騰大度的拍了拍渝的肩,然後活動活動先前的比試中差點被扭斷的手臂,在所有人歡呼著渝的同時黯然退場...
第二名,隻是第一名的墊腳石而已......
但是到了那天晚上,騰外出散心,路過渝的房間時,本來想好好搞一搞這個對手兼摯友,但他驚訝的看到:渝剛從浴室裡出來,穿著一大褲衩子,裸露的上半身的手臂內測居然有一道增幅體能的均衡奧術紋身!而且再比武前兩人一起到河裡遊泳時還沒有的!
簡單來說,就是渝靠著興奮劑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隻不過“興奮劑”是增幅紋身而已。
卑劣!卑鄙!可惡!可恨!
渝是騰的摯友,是他值得一生信賴的摯友,雖然兩人之間常常有摩擦(在吃飯時偷偷的來到後麵一把將頭按在飯上之類的)。但就是因為這些不起眼的小摩擦才讓他們擁有超越兄弟的情義,同時這些摩擦讓他們兩擁有競爭感,一起努力訓練,最終站在競爭教主之位的武台上。
哼,難怪他會在自己即將拿下渝時,他在一小瞬間爆發出極大的力量閃開了自己的進攻,然後反手一個手裡劍,拿下自己!
自己最相信的朋友居然為了教主之位使出了如此卑劣的手段!
卑劣!卑鄙!可惡!可恨!
前所未有的憤怒湧上了騰的心頭,他一股腦的衝進渝的房間,然後直接跟他打了起來。
因為躲避訓練而躲在一旁草叢裡的五歲苦說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此事之後,我那師叔便離開了教派。過了幾年之後他卷土重來,他隻身一人回到教派裡找我師父渝算賬。曾經大戰三百回合都無法分出勝負的兩人,師叔他隻用了幾個回合就講我師父打敗,而他打敗我師父的辦法便是進入了那精神世界,不知怎麼的學會了控製影子的功夫,極其厲害。”苦說帶著他兩來到了後山的一座小寺廟,打開門。
“你怎麼知道他進入了精神世界?”克勞德兩手抱在胸前,問。
“因為他搶走了這把魂刃,開啟精神世界之門的鑰匙。”
那個小寺廟沒什麼東西,就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被符文鎖鏈鎖住的黑匣子。
這個黑匣子有些詭異,即使是被符文鎖鏈鎖住,依然散發著幽幽黑氣.....
“在當時,他憎恨我師父的情緒在那幾年的變化裡漸漸變為憎恨整個均衡教派。他扭曲的認為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平衡,所以他打算覆滅掉整個均衡教派。”
苦說走到那個黑匣子麵前,把魂刃放到黑匣子旁邊,從黑匣子裡散發出來的黑氣,慢慢的被魂刃的紫色光芒壓製回去。
“我師父以及各位長老當然不會讓他這麼做,一起全力出手,到最後才用封印險勝騰,將他的靈魂封印在了這個黑盒子裡,奪回了魂刃。”見黑氣已經被清除,苦說才重新拿起劍。“但是從肉身裡剝奪出來的靈魂似乎一樣強大,即使被封印了,也有掙脫的跡象。”
“那麼他的靈魂就是之前那詭異的黑氣嗎?”斯愷問了一句。
“沒錯,每過一個月就必須加固,否則將會從裡麵掙脫出來,而我們還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將騰永遠封印。哎~要是真出來了,以他對均衡的仇恨,指不定會用那個暗影之力撕裂開兩個世界的通道,到時候就不止均衡教派有危險了,艾歐尼亞,甚至符文之地都有可能陷入危機....”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送我們回去吧。”克勞德如今的所見所聞,讓他決定了不再纏著苦說上戰場。
畢竟他要是真心不想上前線去支援,那他們兩再說什麼也沒用。
“嗯。”苦說點點頭,然後將魂刃插在地上,手上做出一個印法,往地上一拍,一陣紫光蕩漾在他們周圍。
世界又重新回到了春天溫暖的色彩。
而那個黑匣子,也沒有被那符文鎖鏈鎖住,顯然在這裡是看不見鎖鏈的。
走在下山的路上,斯愷又忍不住問了兩問題:“在那之後你的師父怎麼了?還有其他人都不知道你師父跟你師叔之間發生的事嗎?”
“嗯....我師父將這件事打壓下去了,畢竟關係到整個教派的名譽,所以隻有少數前輩和我才知道。不過我師父他在那事之後整天鬱鬱寡歡,應該是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吧。”苦說聳聳肩,然後又認真道。“這事兒你們可彆說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走了,不鳥你了~”克勞德罷罷手,牽起斯愷便離開了均衡寺院。
.......
世界上,或許就根本沒有均衡這一說吧。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均衡的人阻止了騰的大肆破壞,獲得一致好評。但是以騰的角度來談論這件事,他隻不過是想通過粗暴的手段來扒開這個“公平”世界的醜惡外皮吧。
那麼,什麼,才是那所謂的,均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