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約恒!”在一旁本來看著書的老兵直接把書丟出去,剛好打在頭上。
“嘿!威廉!我叫約翰!你發什麼神經!扔我乾....”一臉懵逼道。
“知道為什麼不叫你名字嗎?因為我根本記不住!你以為你上戰場能乾幾個人,嗯?你他喵的什麼都不懂!劍好玩是吧?嗯?你見過我把一個人用劍刨開肚子砍斷胸骨再往心臟裡紮一刀有多惡心嗎!”一頓劈頭蓋臉。“你還知道往脖子上砍一劍血濺在我臉上有多惡心嗎!知道我腳上受傷沒消毒液,蛆蟲在吃我大腿上腐肉有多惡心嗎!彆他喵的在我麵前傻逼一樣,像你這樣的新兵,都死了...”
“.....”新兵震驚的看著老兵那剛毅堅強的同時又非常悔恨懊惱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崗。
這是他體會不到的吧(我也是)。
納沃利北邊,均衡寺院。
滋啦!
“師父,有什麼任務嗎?”凱南一路電光帶火花,來到了苦說身邊。
“把這服藥帶到奧米卡亞蘭醫院,拿給克勞德。路途中不許使用傳送站,隻許用雷凱(凱南的E)趕路,必須在五天內完成。”苦說拿著一副藥給凱南。
“是,師父!”接過藥便一路電光帶火花,出去了。
“唉,你可要好起來啊~”苦說歎了一口氣,剛想喝口茶,卻又眉頭一皺,魂刃出現在身邊,然後兩手印法一變,消失在原地。“師叔啊,你又不老實了。”
奧米卡亞蘭,醫院。
“媽!老爹怎麼了啊!”趙信兒跑進病房,看見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克勞德。
“噓,小點聲,不要吵醒他,他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斯愷神情略微有點恍惚。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斯蒂芬關上病房門,輕聲問斯愷。
“醫生說那一刀傷到了他的腰椎,神經係統有很大的損傷。現在做完手術雖然已經穩定下來了,但隻是暫時的....”斯愷抽噎了一下。“爸,他要是癱瘓了怎麼辦~”
“彆說傻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外公....癱瘓....是身體不會動嗎?”趙信兒弱弱的問斯蒂芬。
“.....”斯蒂芬回答不上。
是要說實話傷小孩子的心呢,還是要對小孩子說謊話呢?
“....”斯蒂芬不回答自己,那麼趙信也猜到了是怎麼樣的情況了。
“對了!我去找索拉卡不就行了嗎?!”斯蒂芬一拍大腿。“狐狸,你等著哈。”
“好。”斯愷的眼神明亮了起來。
雲他會好起來的!
“小信兒,先跟外公回家吧,明天再過來吧。”
“哦...”不太願意離開的跟斯蒂芬離開了。
晚間。
克勞德睜開眼睛,他呻吟一聲,扭曲著臉努力讓自己坐起來。
“啊!”好疼,腰椎好疼,鑽心的疼。
“哎!你先躺著,彆起來了。”斯愷趕忙扶著他躺下。
“額啊....我躺多久了啊?”蒼白的臉看向了斯愷。
“已經三天了。”斯愷起身,拿來水杯。“喝點水吧~”
“頓,頓。我這腰,怎麼那痛疼啊?兩條腿都用不上力氣,一用力還疼。”努力動動腳,可是卻很疼,臉都抽搐了,還是要動。
“你彆這樣了,醫生說腰椎一下的神經損傷嚴重,現在還不能亂動!”斯愷按了一下克勞德的腿,心疼的說道。
“啊!?那我豈不是癱瘓了!”震驚的看著斯愷,然後眼神便失去了一絲光芒。
“還沒有....”差點想說醫生的話了。
“還..沒...有...是什麼意思?”
“醫生...說....”吸了吸鼻子。“你的下半身....隻有.....半年....嗚~”
“這....”
克勞德頭一次在斯愷難受的時候沒有安慰她。
因為自己也很難受,宛如掉下一個深深的低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