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怎麼走了一天還不到啊?”
“離你們的那什麼鐵水城不是很近了嗎?”
“我們現在在哪裡啊?”
“......”
斯愷和克勞德在船上的小房間關了兩天,而船一點也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所以他們這小兩口兒不知道目前到底在哪裡,繼續對著隔門的兩個守衛進行精神攻擊。
“我們不是在鐵水城下船!是在貝西利科(德萊厄斯和德萊文的家鄉)登陸,還有一天的行程,行了吧!可以住嘴了吧!”
一個守衛終於受不了這種熊孩子式的提問方法,但卻礙於上級的要求,隻得對著門大吼道。
“喂!你乾什麼!行程怎麼可告訴俘虜!”另一個守衛對著暴躁老哥說道。
“你這小子剛來守他們兩知道什麼東西!”暴躁老哥吼道。“利維坦裡上百號人,倆跟個鬼一樣的艾歐尼亞土著還能跑了不成?!”
“那你也不能跟他們透漏情報,這可是陛下....”
“管他達克威爾是神是鬼,老子找人換班去了,罰洗廁所也不在乎!”
隨著一陣急促的跺腳聲越來越小,裡麵的兩人也是會心一笑。
“啊~”克勞德揉揉額頭,說道。“我們還在北上對吧?”
“今天有點變化了,是大概往西北方向走。”斯愷透過窗戶看著戰艦被朝陽照射的斜影,結合現在位於赤道附近的低北緯,以及戰艦的大概速度,推斷出了登陸目的地的位置。“那個貝西利科應該是諾克薩斯東邊偏南的一個港口。”
“我的路癡狐狸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克勞德勉勉強強的笑道。
“哼,我本來就那麼厲害。”斯愷來到他身邊,給他揉揉腦袋,驕傲道。
“那以前打仗的時候怎麼總是跟我搞混地圖?”克勞德上前,摟著斯愷。
“我可不像你,一到信兒放假的時候就帶著他到苦說那裡跑,天天輔導信兒寫作業我也會進步啊。”斯愷眉頭一皺,揪了他的耳朵一下。
“我也有教信兒知識啊。”克勞德擺出一副摳鼻孔的樣子。
“你大多數都是在教他功夫好吧。”
“那也是知識啊。”克勞德一笑,微微彎腰親了一下斯愷。
“哼,色鬼~”斯愷朝他胸口上一捶。“不知道現在信兒怎麼樣了。”
“是啊,我猜這孩子在學校肯定沒心思讀書了。”
“要是能早點回去就好了.....”
“嗯。”克勞德除了在想著趙信,還有不知身體狀況有沒有好轉的嶽父大人以及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斯愷。
兩人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又過了幾個小時中,克勞德一直在糾結斯蒂芬的問題。
腦子一邊想著不讓斯愷知道,畜生爺爺的破事兒和他死在她自己劍下就已經夠煩的了;另一邊想著斯蒂芬是斯愷再遇到自己和信兒之前唯一的親人斯愷對他的意義遠在普通父親之上,現在得了大病,憑什麼不能讓她知道?
“小狐狸。”
“怎麼了?”
“跟你說件事.....”
嘭!
就在克勞德準備坦白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端著餐盤進來的小夥子。
“吃飯了。”這個青澀的諾克薩斯新兵,在看見斯愷的時候居然臉紅的趕緊撇開,非常明顯。
見那個小夥子放了餐盤就趕緊走出去。
“這小子...”斯愷皺著眉頭看著他關門,有些詫異。
“明明是個小變態,老早我就注意到他眼睛對我老婆遊離。”克勞德拿起筷子,在餐盤上狠狠頓了幾下,再端起沒鹽沒味的白粥,夾起一塊榨菜,伴著一口粥吃下去,用吃人的眼神盯著門。
“得了吧,彆裝了。”斯愷又捶了他一下。
“嘿~誰讓我老婆在閉月羞花之上呢~”克勞德憨憨的笑了起來。
“噗....”在花了一點時間理解剛才的成語以及克勞德曾講過擁有閉月之顏的大美人貂蟬,頓頓頓喝著粥的斯愷差點沒噴出來。
這兩個家夥,似乎在任何場合都能沒羞沒躁的.....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