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動靜?”
“或許又是發動機出問題了,出不了海了。”
“那恐怕是要修到晚上嘍。”
在裡邊,雷恩加爾的耳朵貼著厚厚的鐵門仔細的聽著。
“聽到啥了,貓?”馬爾孔問。
“船出問題....晚上才能走。”雷恩加爾回過頭去,微微一笑。“師父,咱機會來了。”
“傻啊!故意說出來的,肯定是圈套!”馬爾孔使勁兒拍了一下獅子的腦袋。
“不是。”在一旁的克勞德說道。“上次我和斯愷逃出來的時候,她用狐火凍壞了他們的發動機,他們是應該搶修到這裡來的,又出了問題很正常。”
“哦豁?”馬爾孔兩手插起了腰,接著一笑。“那就準備大乾一場吧。”
天色漸晚,居民們都回家吃飯睡覺,不過更多的是在哀悼自己的家人朋友。
碼頭上的利維坦號,船上的諾克薩斯也經過一上午的演戲和整整一個下午的維修發動機,本來人就不多,原本計劃晚上出海,但是士兵們都太累了,索性就再推遲到次日早上。
所以今晚,是再好不過的跑路時機了。
嘭!
門開了。
“趕緊吃.....嗯?”士兵剛端進來三碗鹽煮飯,便沒有注意到雷恩加爾的身影。“瓦斯塔亞呢?”
“不知道啊,我睡了一覺過後就不見了。”克勞德和馬爾孔都坐在了地上,晃了晃手裡的鐐銬。
“人怎麼沒了?!”另一位守衛也走了進來。
“趕緊報告。”
於是在兩人剛一轉身的時候。
“吼!”突然一聲獅子的吼聲響起。
一副鐐銬突然從兩人的身後朝守衛飛了過去,然後似乎有一雙透明的大手將兩個守衛按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最後,雷恩加爾喘著粗氣顯形。
“給。”他從門衛的腰間拿出了一串鑰匙遞給了克勞德。
“哼。”克勞德一笑,開了自己的鎖後解開了馬爾孔的鐐銬。“挺厲害的啊。”
“真正的獵人從來都不需要這種玩意兒~”馬爾孔撇了撇嘴,轉著手腕說道。
“你就是嫉妒你徒弟的能力。”克勞德解開了雷恩加爾的鐐銬,對馬爾孔不屑道。
“雖然一用就會很累,但是即便有這樣的力量,狩獵能力還是比我師父差太遠了。”雷恩加爾倒是不在乎師父對自己的嫉妒,反而為他說起了好話。
在甲板上的艦長室,能聽到一點哭喊聲,應該是為死去的獵人而嚎啕大哭的家人吧。
“得了吧,趕緊摸上去把人給救了。”克勞德將兩人往門外一推。
“艦長,來。”大副遞了一根煙給他。
“好。”艦長接過煙叼在嘴上湊過去。
“今天上午你演的太好了。”大副點完煙後也給自己來了一支。“吸~呼~那神情,都能比得上皮爾特沃夫的那啥來著....”
“呼~影帝!”
“哈哈,沒錯,就這個詞兒!”
“嘿!”艦長撣了撣煙灰,在這一片刻安靜,他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好像有什麼聲音。”
“嗯?”大副皺起了眉頭,很自然的抬頭看看下麵甲板處的斯愷和卓耿。“沒啥啊。”
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麵舉起板凳對著他們後腦勺的師徒二人。
就快要下手的時候。
“&%#!!!”
一聲形容不上來的尖嘯刺破了夜的長空,離碼頭不遠處,從利維坦號艦長室能清楚地看到一個體型跟甲板上的龍有的一拚的紫色怪物正閃著紫色的虛空能量。
而她,似乎是在召喚這某人。
或者....
對某人宣戰。
聽到聲音的樂芙蘭趕緊開門向甲板上趕去,但是在她透過窗戶看到正在尖嘯的雷克賽時,她便知道她的之前演的戲,全都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