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炎熱的恕瑞瑪沙漠也緩緩降下溫來。內瑟斯站在家門外,雙手抱胸跺著腳,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哥!我回來了!”雷克頓揮著手,在遠處慢悠悠的朝哥哥走來。
“臭小子.......”內瑟斯抽了抽嘴角,上前揪住弟弟的耳朵。
“哎!哥!疼!”雷克頓趕緊跟上哥哥的步伐,被揪住的耳朵才不會那麼疼。
“你這個小崽子還知道疼?!”內瑟斯將他一把推到椅子邊,罵道。“你看你這副樣子!”
“......”雷克頓無所謂的抬抬眉毛。
“呼.....呼....遲早有一天被彆人打死......”氣呼呼的內瑟斯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來到一張破舊的工作桌邊,拉開抽屜拿來趕緊的布和一瓶烈酒。
“這世界上能打死我的隻有你啊,至於彆人,不可能.....”
“唉~把頭湊過來!”麵對這個成天在外麵打架,怎麼說也勸不動的弟弟,內瑟斯無奈的搖搖頭。“看你,這臉都被打破幾次了.....”
“嘶~”高度烈酒疼的雷克頓扭曲起了臉。
......
軍旗林立,數萬恕瑞瑪士兵站在一座大城市維考拉的河西岸。
在軍隊中間的帳篷裡。
內瑟斯摸著下巴處長出來的胡渣,維考拉的一幅地圖。
這座城市位於遠河最中遊,而且有一條名叫可哈麗的河流由南北下彙入遠河。
兩條河流成了維考拉的天險,維考拉也由此成了兵家必爭之地,不僅能輕易抵擋住西邊的進攻,而且能在中遊控製水源,收下遊的水費。(進入官方宇宙的地圖,在恕瑞瑪中間放大就可以明顯的看到維考拉和可哈麗江)
而現在,內瑟斯受飛升武後瑟塔卡之命,親率八萬恕瑞瑪大軍東征維考拉。
“哥,啥時候攻城啊,我都快受不了了。”雷克頓皺著眉頭跺著腳,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等個人.....”內瑟斯還未說完話,帳篷之外就掀起了一陣大風。“哈!他來了!”
“讓你久等了,將軍!”見內瑟斯親自走出帳篷相迎,亞托克斯也是非常熱心的朝他打招呼。
“哎呀,哪裡哪裡,是我無能沒有將軍你的幫忙攻不下這座城啊!”內瑟斯笑著迎上前去,朝亞托克斯伸出手。
“你怎麼這麼說自己呢,維考拉本就是有天險,再加上一個不配當飛升者的弗加洛叛徒,我前來助陣,也是應該的啊!”亞托克斯笑著搖搖頭,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
“現在可以打仗了吧?”雷克頓在內瑟斯身後躍躍欲試。
“我跟聖騎聊聊兵法,你一邊玩去,我們晚上再出擊。”內瑟斯朝他揮揮手,然後拉著亞托克斯往帳篷裡走去。“來!帳篷裡涼快,咱們好久沒嘮嘮嗑了。”
“行!”
“哎,對了,晚上攻進城的時候照看一下我兄弟,他那個莽夫我怕他出事。”
“好,這事兒包在兄弟身上!”
見自己哥哥跟他惺惺相惜的戰友進了帳篷而不理自己,生悶氣的跑到臨時練兵場去了。
.....
奈瑞瑪桀,這座宏偉帝都的天上懸著巨大的太陽圓盤,這個創造飛升者的聖物向地麵射出一道光之階梯,等待著夠格之人接受飛升洗禮。
那麼,這位受到星靈祝福的幸運兒到底是誰?
在奈瑞瑪桀的大街小巷,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奴隸,甚至是全部飛升者都在等待著那位備受尊敬的人物。
“讓開讓開讓開!”兩鬢些許斑白的雷克頓騎著馬走在前麵,揮動著手裡的馬鞭,讓百姓們為他後麵的馬車讓出一條路。
在階梯處,聖箭維魯斯、巨鐮拉亞斯特等一眾飛升者都在這裡。
而在他們中間,武後瑟塔卡跟仲裁聖騎亞托克斯和行者霍洛克兩人朝兩兄弟走去。
“女皇,末將雷克頓已經將兄長帶來了。”雷克頓立即下馬對著女皇單膝下跪,眼睛紅的不成樣子,語氣間帶著強烈的哭腔。
“將軍快快請起!”瑟塔卡趕緊將他扶了起來。“趕緊讓我的丞相出來,接受飛升儀式吧,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雷克頓趕緊來到馬車邊,打開門,把手伸過去。“哥。”
“咳咳咳!!!”隻見一隻蒼白瘦弱且顫抖的手伸了出來,搭在了雷克頓的手臂上。
內瑟斯在為恕瑞瑪帝國鞠躬儘瘁三十年,終於是在半年前積勞成疾,各種疾病壓垮了這位諸葛亮,即便是女皇親自到民間的各個角落微服私訪,找來了全國上下的名醫和珍貴藥材,都沒能讓內瑟斯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