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醫生收拾好東西,便走人了。
此時,湯米走了進來。
“那個夏奈怎麼樣了?”弗蘭克立刻撐起身子,問道。
“沒事了,醫生已經控製住傷口,送醫院去了。還有個吸毒的到現在還神誌不清,送戒毒所去了。”湯米將弗蘭克推回床上。“放心吧,不會死人的,倒是你,好好養傷吧,都青一大塊了。”
“醫生說沒事啦,我去她們那裡找找線索。”弗蘭克咬著牙起來,去了三樓。
“嗐,神經病.....”湯米跟在他後麵,嘀咕了一句。
到了現場,發現裡麵都亂糟糟的,一桌子一地的飲料啤酒瓶,還能踩到煙灰。唯一比較乾淨的就是廚房,不過也很懶的放著一大堆一次性碗筷。
“梅花麵?”弗蘭克看了看那一次性的紙碗,然後跟湯米說道。“咱把這些順到隊裡去吧,就五天不用洗碗了。”
“出事了算你頭上。”湯米朝他笑了起來,拿起大袋子裝著的一次性紙碗,下樓去了。
....
另一邊。
路上的救護車上。
夏奈正躺在後麵的病床上,一個醫生兩個護士正在解開夏奈的包紮。
一個護士拿出了大量杯,接住了嘩嘩外流的血。
沒過一會兒,陷入昏迷的夏奈便死了。
流出來的血被回到醫院的醫生倒在了他辦公室的馬桶,一衝水,沒了。
還打了個電話。
“老爺子,處理好了。”
....
另一邊的怡欣花園,A棟2502。
看著外麵的大雨,克勞德就愈發渾身難耐。
有一個人被綁架,而自己掌握了有關線索,卻沒有挺身而出,對於一個還擁有一些年少時豪言壯誌的人來說,很難不出手。不過,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家,冒著有可能被針對致死的風險去救一個人,身為一個男人也很難出手。
就好像如同兼濟天下的劉皇叔,就根本無法對自己的兒子抱有太多的感情,若是趙雲當年真的突出了重圍回到了皇叔麵前,估計也是更多的關心趙雲,而非自己的兒子。
現在的克勞德,正糾結於自己是當個男人,還是一個英雄。
不過,在得知迦娜被綁架之後的兩天裡,他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掙紮著。
一方麵想著在瞞過斯愷的前提下,儘自己的能力把迦娜救出來;另一方麵又想著自己隻不過是在此地居住三年的人,不參合任何能夠傷到斯愷的事。
“雲。”斯愷拿著手機,跟克勞德一塊坐在陽台上。
“怎麼了?”克勞德立刻收起了複雜的表情,笑著說道。
“你看看這件外套好不好看,我覺得你穿挺好看的。”原來,斯愷閒著沒啥事乾,逛網購寶時看中了一件男夾克。“這件黑色的,白色也好看。”
“嗯.....我看看......”克勞德拿過了手機,看了看。“額.....”
“怎麼樣怎麼樣?”斯愷靠在克勞德的肩上,藍裡透紫的眼睛正看著他。
“挺好看的.....就是....兩百三十八挺貴的.....”克勞德朝她抬了下眉毛。
“哎呀,你的衣服都挺便宜的,而且有一些都有毛球了,質量不大行。”斯愷伸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大腿。“買一兩件好一點的,也對自己好一點嘛。我可不想我老公天天穿著那麼一般的衣服。”
“一般一點的挺好的。”克勞德把手機還給她。
“我老公可不一般,他可是另一個世界的男人。”斯愷接過手機,下單了,一件黑一件白。
“嘿嘿。”克勞德撓了撓腦門,笑了起來。
如果說,即使是外表如此光鮮的新生區也有如此肮臟的事情的話,那麼這三年裡麻煩指不定會主動找上我們。
既然躲不過,那就為了讓斯愷有更好更純淨一點的環境,出手尋找迦娜,搞垮那個劍閣的老家夥。
為了淨化這片充滿未來的巨型城市,為了當年“一片赤膽平亂世”的壯誌,也為了她。
男人,與英雄,並不矛盾。
“哼。”克勞德看著天上下著雨的烏雲,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