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弗蘭克這才看到自己鼻子上長長的管子,於是便伸手欲將其拔下來。“我還有氣兒呢。”
“喂!不能拔!”卡羅爾抓住了他的手,甩到一邊。“你現在的傷還重著呢,你彆亂來,聽到沒有!”
“明白......”弗蘭克消停了會兒,然後立即驚恐且擔心地說道。“我們特警怎麼樣了?”
“去那家麵館的特警全都沒什麼大礙,隻有一個搶在歹徒燒毀證據的時候,伸手進火堆時上了點。”卡羅爾很難說出口。“至於你們二十人......”
“我們怎麼樣了?!”弗蘭克抓住了卡羅爾的手。
“八個人......”卡羅爾臉色鐵青,小聲道。“隻有八個了......都在你隔壁幾間病房.....你的隊員...隻剩下湯米和嘉仁了.......”
“啊?????”弗蘭克緊抓著卡羅爾的手漸漸放鬆,無力地垂落在了床邊,看著天花板,目不轉睛。
回想起與隊友們的朝朝暮暮,一起流汗、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的記憶湧上弗蘭克的心頭,一下子走了十二個隊友,讓這位猛男淚如雨下,躺在床上,捂著臉,嚎啕大哭。
卡羅爾拍著他的肩,紅著眼看著他。
敲敲敲。
有人敲門了。
兩人默契的忍住心中的悲痛,把淚水憋回去。
“進來吧。”卡羅爾說道。
“嘿,我們是來....看看弗蘭克隊長的.....”斯愷和克勞德走了進來,將買來的一袋蘋果放在櫃子上。
“你們是....怎麼找上來的?”卡羅爾問道。
新聞啥的可沒有爆料負傷的特警隊隊員在哪裡。
“既然弗蘭克隊長為這座城市拋頭顱灑熱血,如果我是領導的話,就肯定會對他安排最好的醫療場地了。”克勞德說道。
“新生總院應該肯定比你們特警基地裡的醫療室的醫療設備齊全吧,所以我們就找來了。”斯愷回答道。
“那你們來是為什麼?”卡羅爾接著問。
“弗蘭克隊長一直在為我的妻子謀得一位教官的職位而周轉,我們來看望隊長,理所應當。”克勞德皺了下眉頭,然後說道。
“嗬,沒想到現在那麼物欲橫流的新生區,你們兩還能有如此的人情味。”卡羅爾笑了笑,說道。
“隊長。”斯愷走上前,拍拍他的肩。
“嗯?”弗蘭克傷心欲絕的看向了斯愷。“還是彆安慰我了.....”
“我可不是來安慰你的,弗蘭克隊長,你應該知道我之前在艾歐尼亞是個軍隊統領吧?”斯愷坐在了床邊,輕聲說道。
“讓我靜靜吧。”
“我們的部隊叫禦輕騎,在與諾克薩斯開戰前有三千一百四十七人,半年時間裡打了四場大仗,總共損失了兩千八百五十六人。”斯愷沒有理會弗蘭克,繼續講著。“這裡麵大部分都是我帶出來的兵,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我也跟你一樣。”
“那我要怎麼做?”弗蘭克終於轉過身來,看著斯愷。
“尋找到能寄托的人,承受這份悲傷,你是他們的隊長、戰友,為了他們而活出自己的人生。”斯愷拍了拍克勞德,說道。“就像我遇見他一樣。”
“嗯。”幾滴眼淚從弗蘭克眼流下,對斯愷點了點頭。
......
回到家,如往常般洗漱完畢,想要宅在房間裡看劇時。
突然電話響了。
“喂?快遞?好的,馬上來。”克勞德下床穿起拖鞋,問斯愷。“你買東西了?”
“啊?我沒買什麼啊,不是你買的嗎?”
“奇怪,那為啥我們會有快遞啊?”克勞德出了房間打開門。
“您就是克勞德·趙先生吧?”快遞員拿著手中的快遞說道。
“對。”
“您有一個艾歐尼亞的快遞。”